他仰躺着睡着了,呼吸沉稳迟缓。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外边已沉寂无声,我还是担忧他着凉,从地上起来,悄悄翻开门,在门口探头看他。
他的手,褪下我的睡裙肩带,眸色迷离,手指顺着我胳膊往下轻抚。
就寝有点差,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没睡着,整晚都仿佛还在和他胶葛。
毕竟做贼心虚。
“小茵,别怕,我会悄悄的……”他吻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软语温存。
我怔一下,硬着头皮上楼,跟从傅颜回房。
“你昨晚……”他抓住我胳膊,目光沉沉,“做了甚么?”
他眼神迷离恍忽,明显醉得深沉。
“李姐,奉求你帮个忙,上楼去给大少爷盖一下被子,他昨晚喝醉了,在客堂沙发睡着。”我说。
他大抵是宣泄够了,外边终究消停了。
外边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每“哐当”一声,我的心脏便随之颤抖一下。
“傅颜,我明白,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的……”我哭了,这些天,这些年,统统的压抑与委曲,在这会儿崩溃。
小唯和他多像啊,那眼线,另有上唇的唇线,悄悄抿着,几近是一模一样,让人不得不感慨基因的奇异。
我看傻了,不敢动,不敢出声。
我蹑手蹑脚从茶几绕道,出了客堂,快步下楼。
他的大手压住我的头,炽热的唇和我的唇贴在一起,展转缠绵而入。
翻开门,他还在熟睡,被子又掉了,我迟疑一下,还是没给他捡起。
“小茵……”他翻身而上,呢喃着贰敬爱之人的名字,吻更加和顺缠绵,手也游弋而下。
手微微用力,我便站立不稳,跌在他魁伟结实的胸膛,和他超脱无双的脸正对。
还是三年前,我在迷醉中,和他如许的吻过,厥后这痴缠的深吻,也只要梦里缭绕了千遍万遍。
傅颜这会却俄然出来了,站在楼梯口,皱眉看着我。
“嗨,李姐,我见着他都绕道走的,太凶,我怕他。”我一本端庄说。
“傅颜!”我被他吓到,双手用力撑着他。
我见惯了他的刻毒,从没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我忍不住在他的额头,悄悄吻了一下。
傅颜手指铁钳似的,掐着我下巴。
我大口喘气,逼迫我的欲望撤退,躲闪着他,不让他进入。
“我的女人,我的孩子……因为你,在一刹时都没了,你明白那样的痛吗?明白吗?”
“悄悄的……”
我那样的惊骇,却又抵挡不住他的惑,就像明晓得毒酒有剧毒,我喝了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就像飞蛾扑火,当即就要葬身火焰、粉身碎骨。
“拼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笑笑。
我不敢在他身边久留,我惊骇他醒来,发明吻的人要的人是我,会活活把我掐死。
我把客堂大灯关了,蹑手蹑脚畴昔,从地上捡起毯子,悄悄给他盖上,然后想迅疾撤退,恐怕他惊醒。
“颜,我爱你……”我手指几近掐入他肉里,哑忍颤声低语。
我严峻得要命,不敢言语,恐怕他复苏,又把我踹下沙发。
但我的手腕还是被他抓住了,他含混呢喃:“小茵!”
李姐来上班了,正筹办去后院打扫,我忙喊住她。
给他盖上被子,我悄悄退开,进了书房,把门锁了,归去床上躺下。
傅颜冷冷盯着我,从上往下打量我。
我手指抓紧他的肩,悄悄启开唇齿,任由他深切。
而然我还是挡不住毒酒的美艳、火光的暖和,不顾统统地投入……
我真的抵挡不住,我抱着他的背,低语问他:“悄悄的吗?”
“少奶奶,你上去吧,事情我们来做。”李姐推推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