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某处,秦昊气鲜明在列,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人,恰是前些光阴与他一起到庙门前驱逐方老夫子的两人,一个是朱元亮,另一个是裴景同。
一个一样是书院制式白衣的学子,身子慵懒的倚靠在一颗树干上,他边幅出众,但却疏于打理,头发只是简朴绑在脑后就好,连一支发簪都没有戴。
秦昊气已经上了一艘竹筏,明显是要去湖中间救人。
都说地痞最是克墨客,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既有文明又有武功的地痞。
只不过现在他在书院有别的名字,叫纪开诚,以此掩人耳目。
有樊正德呈现在这里,那么,这个神态玩世不恭的白衣学子的身份就没有甚么牵挂了。
裴景同眼角余光瞥见,秦昊气没出处走下了堤岸。
但除了被逐出版院,也另有别的一种说法。说实在袁梦方年青之时并不是被逐出版院的,而是因为一心想要入宦途而主动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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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所穿的衣服褶皱繁多,而其他学子的衣服大多都是平平整整的。他即便不开口说话,也给人予一种玩世不恭的感受。
他身边的裴景同的神采也不是很好。
姬开诚微微眯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本来是他,袁梦方妙手腕,真是埋了一手好棋啊。”
“公子,要不要我脱手相帮?”樊正德俄然冒出这么一句。
现在,别的学子看到湖中同门落水,无一不是忧心忡忡,唯独他漫不经心。
别人不认得那湖中间的青衣是谁,但他们倒是再清楚不过。
曾于几日前,对宋玉尘“言语不敬”的朱元亮,现在神采有些丢脸。
身份高贵的姬开诚不再倚靠树干,他直起家子,向秦昊气眺望而去。
姬开诚呢喃道:“但要不是你宋玉尘,飞宫那丫头该是我的女人才是。宋玉尘啊宋玉尘,你真是该死啊。”
不过幸亏姬开诚的下一句撤销了樊正德心中的担忧。
沉闷如闷雷的破风声突然响起。
姬开诚,当朝天子的第六子,也即六皇子殿下,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