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世杰没有贰言,“下官本日便挑好管事,派人随他们南下,督着余家办好交代,带他们返来。”
赵妈妈也感觉这主张不错:“那得等一等,待王爷返来,王妃生下了小王爷,再来发落她们。”
曾多少时,这个婆子是她也要尽力交好的人物,皇甫潇对她也老是高看一眼。在王府,她和荣妈妈都比各院主子还要有头有脸,就连赵妈妈都要今后站。但是,她不思主子恩情,竟然越来越放肆,不但影响老王妃的设法,还把手伸到王爷的后院里,帮着清姐儿阿谁蠢丫头妄图侧妃的位分,终究给了别人可乘之机,暗害老王妃,因此使她没法分开王府,与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堕入险境。如许的主子,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解恨,本应立时打死,不过是怕老王妃得知她的劣迹后病情恶化,这才临时放过她,没想到她竟另有脸来讨情。
“嗯,明面儿上还是得动一动,给皇后个面子吧。”无双笑着一挑眉,“让杨氏、陈氏和两位姜氏都遵循各自的位分搬院子,让外人都看看,我们对皇后的懿旨是尊奉的。”
“不,不……”余妈妈喘气着,一把抓住她,“丁香女人,老奴是来向王妃娘娘讨情的,还请丁香女人帮老婆子美言几句,说讨情。”
无双放下茶碗,淡淡隧道:“既是各为其主,你们孤负了王爷的恩德,那也是你们事主不忠。我们草原上的人一贯恭敬这等忠义之士,以是我就给你们这个别面,留你们全尸,算是病故吧。有人送你们回各自的院子,服侍你们上路。那些对你们忠心的主子也都跟着你们一起去,到了地下,还是能够服侍你们。你们乃有罪之身,身后不得入祖茔,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王府仍会给你们一块坟地安身。你们不会做孤魂野鬼,尽可放心肠去吧。”
齐世杰也微微点头:“若如此,那也是自作孽,不成活,王妃对她已是仁至义尽。”
蔡氏和郭氏一起“病故”,姚氏也蹦跶不了多久了,清姐儿犯下暗害长辈与皇族的两重罪孽,便是从轻惩罚,也只能是远远地嫁掉,今后再也不会看到她。王爷不在府中,这些女人被摒挡得七七八八,外人不知事情委曲,必定会以为是她善妒,又心机深沉,阴狠暴虐,王爷在时哑忍不发,待王爷北狩未归,便将对本身有威胁的女人一一撤除。
“是……老奴的表姐一家……要被发落到庄子上去……”余妈妈急得几近说不出一句整话。
无双底子不想再见她,只让赵妈妈畴昔传话:“表蜜斯,老王妃缠绵病榻,王妃娘娘日夜揪心,却因有孕在身,不幸亏佛前为老王妃祈福。老王妃待表蜜斯恩重如山,一贯视如己出,表蜜斯现在知恩图报,愿为老王妃诵经礼佛,以求福报。王妃感表蜜斯情义深重,已是承诺表蜜斯所请。现在不便出府,表蜜斯便在流滟阁的佛堂里诵经参禅便可。这段日子,表蜜斯悄悄心,有甚么事都交代丫环妈妈去办,等闲别出院子,待王爷返来,再行决计。”
蔡氏仿佛抓到了拯救稻草,扬头大声道:“对。齐大人,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往妾身这儿泼污水。”
问完话,齐世杰让王府保护将这些人都带下去,然后沉声问道:“你们另有何话可说?”
丁香便明白了:“晓得犯了甚么事吗?”
余妈妈不管不顾,猛地跪到无双面前,连连叩首:“求王妃看在老奴经心奉侍老王妃这么些年的分上,饶了老奴的表姐一家吧。”
郭氏神情黯然,声音微颤:“妾身愧对王爷,死不敷惜,只请王妃和齐大人开恩,给妾身稍留面子,也不要扳连妾身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