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正要说话,灵疏面色沉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徐贵竟有点儿发憷,一时候没敢开口。
只要徐贵皱着眉头,内心还是很不舒畅。
“乡亲们都在看着呢!谁敢偷你家方剂?若不信赖,大不了就挑个信得过的人去瞧一眼好了!”
虽说他晓得自家人这么闹的成果只能是得点儿银子补偿,但那到底是本身的第一个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别人看不出来,可他倒是看出来了,那狐狸眼的少年眸子发亮,明显就是一副要算计人的模样。
五两银子!
蔡福成神采一白,竟感觉面前那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神如刀般锋利,割得他的脸生疼生疼的。
他们早就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卫八内心焦急,这小灵掌柜如何如此软弱,较着就是姓蔡的那家人嫁祸给他,他如何就这么傻,竟情愿吃下这哑巴亏?
他身后严大川和陈兰芝急得跟甚么似的,一个劲儿悄悄拉着灵疏的袖子,徐家娘子不成能是吃的他家山查酱滑胎的!为甚么灵疏要背这个黑锅!
这一出门,少爷的表情公然变好了!
那三叔公咳了一声,似模似样地说道:“既如此,灵掌柜便赔钱吧,乡亲们都在这,也好做个见证。”
这时候就有人如有所思地群情了起来。
“第二,你们如果感觉我空口无凭,不信赖山查酱只卖给过张家小公子,那好,就算蔡掌柜的山查酱是在我家买的,那我叨教一句,徐家娘子吃的山查酱,是我卖给徐大哥的,还是蔡掌柜卖的?”
徐贵道:“这酱买了有几天了,都有点儿嗖了。”
徐家今儿来找“福成记”讨要说法,自是筹办得齐备,吃剩下的山查酱但是铁证呢!
这几日瞧着少爷仿佛是对蛋糕的兴趣也不那么大了,话说返来,就算再爱吃,三天两端的吃同一种东西,也是会腻的。
像那只爬他窗子的小狐狸。
“我看就让徐贵去!他是苦主,他总不会看了瞎说话!”
少爷一向表情不好,来了定春镇就没出过府,卫元武担忧少爷如许会闷坏了,这回真是使出浑身解数,许是少爷见他求的不幸,这才开了金口,情愿出门了。
一样也靠在窗边围观的卫元武的确大喜过望,少爷笑了!
蔡福成紧紧闭着嘴巴,就是不开口。
蔡福成和蔡豪杰对视一眼,父子俩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色。
蔡豪杰恼羞成怒:“凭甚么让你去我家看!我家也有糕点方剂,我又如何晓得你是不是想偷我家的方剂!”
镇长三叔公看向蔡福成,皱眉道:“没做就是没做,怕甚么!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
灵疏拿了另一只碗,把自家的山查酱用小勺舀了些出来,只见这碗里的山查酱红艳艳的,水分实足,质感细致非常,在阳光底下反射着晶亮的光芒,酸甜的味儿满盈开来,单单是闻着,就让人直流口水。
哎呀呀,不枉他明天软磨硬泡乃至拉卫八下水,死活劝少爷出来逛逛。
蔡豪杰道:“姓灵的,你别转移话题!徐家娘子是吃你家做的山查酱才滑胎的,你该给徐家叩首认错!”
卫元武就想着再去找一次灵疏,看看能不能再让他帮着做出点新奇吃食来。
没吃完的山查酱徐产业然带来了,灵疏也一早就看到了。
“灵掌柜每次卖果酱糕都说了,他家有别的一种果酱是妊妇能吃的……”
蔡福成一见灵疏拿出来的山查酱,就晓得这下完了。
“第三,”灵疏看了一眼蔡福成父子,厉声道,“蔡掌柜说没有偷学我家的山查酱方剂,那你敢不敢让乡亲们去你家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