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尾上,秣陵城外,停止了一场昌大的阅兵典礼。
“你乃何人?”刘奇目光落到这名山越营军士脸上,他朗声喝道。
场中无人昂首,也无人敢回声,刘奇面色微微和缓,“山越营,将作为此战前锋,吾为尔等,备下美酒五百坛,此去山林,返来无期,但必是寒冬腊月,本侯将率亲卫前去宛陵坐镇,温酒以待诸位班师。”
徐庶回身,朝着刘奇长辑一礼,“主公,某这便去了。”
“吼。”那位于右边,靠近大营边沿的两千精骑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斧钺,脸上俱是狂喜。
营中辎重,早已是在月前便已经是运往秣陵,后续粮草,也在民夫的押运下,源源不竭地朝着宛陵会聚。
“多谢主公。”一时候,场中七千军士尽皆扯着嗓子大吼,他们面色潮红,吼得声音沙哑也在所不吝,固然营中多有餐补,但能吃得上一顿香喷喷的肉食,也足以让他们群情奋发了。
言罢,彭式便双目精光闪闪地瞪着刘奇,“敢问主公,吾等山越之兵,皆是戴罪之身,若身先士卒,攻破山中城寨,俘虏族人,吾等可否不要赋税。”
他的嗓门很大,身材魁伟,足有八尺之高,站在人群中,穿戴着甲胄,亦是鹤立鸡群。
“定不负重托。”徐庶大笑一声,来到台下,翻身上马,便在一众亲卫的护持之下,策马拜别。
阅兵,是他突发奇想,没想到,确有奇效。
“二七之年。”他朗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