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说得好。”
周泰和蒋钦面面相觑,这就是他们了解的一群水贼吗?不过攻破了两座县城,就对劲失色至此,这等傲慢高傲,残暴不仁之辈能绝对没法对劲多久的。
在两人迷惑之下,这名日前投奔的官吏穿戴儒衫,“本日取了彭泽以后,大头领也算是在这彭泽,鄱阳地头上打出了申明,且坐拥兵马数万,为何当不得不得一方渠帅。”
“二虎,好久不见。”这时,蒋钦才从夜色袒护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不是传闻咋们鄱阳,彭泽的兄弟们都在这里喝酒吃肉吗,我身后这些弟兄可都还饿着肚子呢。”
周泰一听这话,双眼瞪得老圆,“罗二虎,你他娘的意义是说我周泰胡搅蛮缠?”
进城以后,因家中敷裕,或歪打正着被灭门的,都不计其数。
“不错,只要没参与城内劫夺的,我家主公,必然会既往不咎,倘若立下军功,便是谋个封妻荫子,也无不成。”
“兄长,不等该如何行事,接下来你便直接叮咛便是。”
“兄长之意,我等本日只要共同夺城,也能既往不咎。”
夜深时分,小队兵马入内,将各家的头领带回了各自营帐。
“哈哈,二位,现在应当称呼渠帅了。”
蒋钦成心放低声音,“今吴郡太守,荡寇将军刘奇率军已至城外,我等只需里应外合,便可将这些为非作歹之辈一网打尽,并且,本日以后,我等立下军功,投身刘将军麾下,也能为一众袍泽挣得几分出息。”
一众头领思忖半晌,相互互换一个眼神,纷繁点头,抱拳一拜,“我等,愿跟随公奕大兄,建功立业。”
蒋钦目光表示周泰到营帐外巡查,他一招手,几人当即埋头凑到他跟前。
“竟不知公奕兄也亲身前来,快,翻开城门,请二位速速入城。”
蒋钦微微点头,“尔等当即回到营中,现在城内兵马会聚在东门,某卖力率军夺门,策应主公大队兵马入城,尔等在营中制造混乱,务必拖住贼众。”
周泰策顿时前,一时候,城上那人果然看了个细心。
两人走到堂前,“周泰(蒋钦),见过大头领。”
两人微微抬手,便任由守在门前的贼兵解了身上的兵器,迈步入内。
“周头领,蒋头领,请。”
“本日城内烧杀劫夺,我等已经失了民气,倘若他日我等被官军击败,怕是今后,再也没有江河两岸的百姓布施。”
“他日攻陷豫章郡,渠帅就算是裂土封王也无不成。”
周泰和蒋钦对视一眼,眼中皆有气愤之色一闪而逝。
“这天下乱世之象,兄长不必多虑,他日主公雄师入城,这些混账,冤有头债有主,一个都别想逃。”周泰固然大大咧咧,可他好歹晓得,恃强凌弱,非大丈夫所为。这些进城掳掠,搏斗城内百姓的贼众,他们罪无可赦,都是牲口。
谈笑声垂垂消逝,上坐的彭烨大手一挥,“两位兄弟远来舟车劳累,快些入坐吧。”
“咔咔咔……”老旧的城门在水贼的鞭策下变得哭泣不堪,很快,戴着头巾的罗二虎便主动迎出门来。
城内,街道上时而有巡查的贼兵列队走过,街道上一片狼籍,贼兵过境,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时不时,蒋钦和周泰还能看到从街道两侧的屋舍被这些贼兵清理出来的尸身。
“彭烨此举,倒是将我等逼上了死路啊。”
“吵嘴二煞竟然也来互助我等?”
“啧啧,我说罗二虎,你现在是发财了啊,我等是传闻大头领乐善好施,急公好义,方才敢来驰援,倘若你将我等和那些乌合之众相提并论,也罢,公奕,你我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