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宪策马持枪,催动座下战马缓缓来到营门前一百五十步外。
“来人但是少将军?”
也就在鄱阳令低头思忖的半晌,远处俄然传来一阵响动,随后,便有尖兵朝着这里汇报,“县令大人,南面有大队马队行进。”
“嗖嗖嗖”麋集的箭雨恍若春季的蝗虫,密密麻麻地朝着马队袭来。
“吱呀”,不远处,城门大开,鄱阳令带着城内数千兵马杀出,很快便从侧翼包抄了大营另一侧。
“该死。”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一众马队厮杀的后队,“全军后撤,马上回营。”
“数日前。”
待到李丰气鼓鼓地率军回营,盘点死伤,竟然在方才的归程中,折损了数百兵将,这几近将他气得三尸神跳。
“刘”
“喏。”
“唰”他举枪直指大营,“吾乃曲阿吴宪,何人敢与某一战?”
鄱阳令微微点头,“诸位某要莽撞,城外袁军兵马足有万人,如果出城野战,便中了敌军的激将法。”
“善。”
营外军阵前,刘奇笑着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严畯,“曼才,叮咛下去,你部兵马在我军阵前斩将以后,当即随军杀出。”
“喏。”严畯没有涓滴踌躇,便恭敬地承诺下来,袁军大营主将李丰很蠢,但他不傻,胆敢在数万人军阵前叫阵的武将,必然是亲信大将,并且,他看这少将军信心满满的模样,已经是对此番取胜有了几成掌控。
“不知太守大人何时收回求援手札?”
“是何灯号?”县令当即诘问。
“吴宪”
“迂回”冲锋在最前端的曲阿俄然猛地高举手中长枪,千余骑纷繁勒马转头,同一时候,双马死死夹住马腹,张弓搭箭,朝着不远处的袁军军阵,射出了一箭。
李丰冷冷地扫了一眼劝战的两名部将,“尔等跟随本将军多年,怎会这般无知。”
“将军乃我军统帅,岂能等闲出战。”
“鄱阳县令何人?吾乃左将军帐下讨逆将军李丰,今已率雄师数万到此,还不速速翻开城门受降,如果晚了,休怪本将军命令攻城。”
那严虎、陈瑀之流固然不堪,但东莱太史慈的名号他也是听过。
“喝”数百刀盾兵举着盾牌迈步朝前推动,他们缓缓挪动到了高山上,在其身后,数千长枪兵共同着弓箭手构成了第二道防地。
“驾”未几时,城门大开,这员小将策马出阵,但持刀上前,不过数合,便被李丰斩于马下。
“鄱阳上县,兵马数千,莫非,就只要这等插标卖首之辈不成?”李丰一脸耻笑,他好歹也是跟随袁术南征北战多年的骁将,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小校,也想拿他当踏脚石,岂能这么轻易。
“全军听令,反击。”跟着刘奇一声令下,上万兵卒同时从两个方向杀出,一拥而上,那地动山摇之势,直接囊括了全部袁军大营。
“且看本将军阵前斩将,尔等便随后杀出,直取刘奇小儿中军,一举破敌。”
“严县令请起。”刘奇当即翻身上马,将其扶起,心中却尽是忧色,此人虽无军略谋国之策,却有治国安邦之能,也是东吴中期和步鸷、诸葛瑾齐名的文臣。
“某欲望。”一员小将大喝道。
“不错,倘若将军有任何闪失,我军将朝不保夕,袁公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欺人太过,来人,高挂免战牌。”
现在,他站在营门前,看着远处赶至,正在营外集结的浩大兵马,目光落在了那一面“刘”字大旗上。
“可爱。”城上那鄱阳令气得面皮颤栗,环顾摆布,众将纷繁低头,没有任何人胆敢请战。
“恰是刘奇。”刘奇策马出阵,朝着策马前来的这名戴着官帽的文士微微抬手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