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与那扬州刺史刘繇,有姻亲之好。”步鸷为本身斟满一杯酒水,一口饮尽后,擦拭几下本身须上的酒液后说道。
“哈哈……这倒是少不了你。”
“子丰,你还是藏不住话的性子。”步鸷苦笑不已,指了指他,吴宪站到了他的旁侧,担负主子。
“你啊你。”许昭无法地指了指他,“你本日前来,这般逢时,倒是来当说客的吧。”
“淮阴步子山,没有传闻过。”县衙中的衙役打量几眼步鸷,这风尘仆仆当中,此人倒也有几分名流的精气神。
“可江东现在,汉室宗亲尚在,刘扬州者,高祖宗子以后,他亦是汉室正统,大汉答复,定非其莫属。”
“替吾传话便是,休要啰嗦。”步鸷淡淡地回了一句。
“哦?我来时但是传闻,那吴中巨寇严虎,已经率军北上,莫非,这吴中另有隐患不成?”
“天下百姓?”许昭猛地一排身前长案,“子山,你我所学,不过平常士族子嗣接踵的往圣典范,今天下战乱,群雄四起,盘据者又何止袁公路、董仲颖之辈?”
“咕噜”他咽了口唾沫,“很好,我这就帮你们传话,倘若你们不熟谙县令大人的话,到时候大牢里,有你们受的。”
“如此甚好,不愧是昔日隆中与我结伴随读的许子丰。”步鸷脸上也暴露了欣喜的笑容,倘若要和许子丰疆场对垒,他也会心有不忍。
“哒哒嗒”四周当即响起了麋集的脚步声,数十名兵将敏捷涌入堂内,将护在许昭身前,将两人团团围住。
“他任人唯贤,子丰乃我故旧,如果情愿重归大汉麾下,服从刺史大人诏令,此后,子丰还是余杭令。”
步鸷微微一愣,随后笑道:“想来,当年一别,好久未见,莫非子丰兄便这般不顾昔日交谊?”
“某乃曲阿吴宪,得少将军汲引,为军中五百人军侯。”曲阿面对许昭核阅的目光,目光没有涓滴窜改,一脸寂然的朗声应道。
“刘奇?”许昭微微一愣,“便是那号称汉室双奇,一报酬王,一报酬虫的刘奇?”
“那振军校尉,刘繇宗子刘奇如何?”
“子丰身为余杭令,岂不知扬州现在状况?”
“匹夫受死。”话音刚落,吴宪早已按捺不住,大步流星,挥拳朝着堂上许昭打来。
许昭重重地叹了口气,神采一片庞大,“昔日严虎亦对吾有恩典,岂能……”
“他聚众山林,劫夺吴中郡县,你许子丰坐视不管,便已是愧对了吴中乡亲,现在严虎败北,纵虎归山之举,就捏在你许子丰的手中,莫非,你当真要庇护那为祸吴中的巨寇不成?”
“喏。”兵将纷繁顾忌地看了一眼满脸瞪眼着他们的吴宪,各自收敛了兵器,缓缓从堂前撤走。
“如果你顾及那严虎恩典,也罢,某也不难堪你,两日以内,子丰你只需命令紧闭城门便可,如何?”
并且,他也顾念着昔日的交谊。
他回身走入县衙前面,很快,后衙便传来一阵开朗的大笑。
步鸷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昔日同窗,“子丰,纵观全部江东,你觉得,十年以后,谁当主宰沉浮?”
“子丰,此来,我是为救你一条性命,我主刘奇帐下,兵将不过数千,但他治军松散,每逢交战,必身先士卒,和士卒同吃同住,麾下兵将俱以命相报,以是,陈瑀、严虎之辈,不能挡也。”
“喏。”很快,便有主子端着酒菜上桌,两人面前的矮桌上,多了几碟下酒菜。
“这位猛士,贵姓大名?”
“然天下自黄巾以来,久苦十余载也。”
步鸷直视着许昭,“子丰,你我如果当年茅庐入耳先生讲义的书童,不必理睬这般烦琐,但你我既已出师,莫非,就不想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