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作罢,蔡琰的双眼已经红透,她自河南归长安,心中凄苦有谁知,满心难过有何晓?
刘表环顾一眼四周,目睹一众文臣早已冲动不已,笑了笑,“此物甚众,尔等也一同上前一观吧。”
“不,不成。”蔡琰一时情迷,但也认识到,接下来,面前这个家伙想做甚么好事儿。
刘表微微摆手表示,“吾并非要亲身前去江东,公悌,你为吾府中东曹掾,此番,你便与文聘将军乘船东进,替吾拜见吾那正礼贤弟吧。”
来回在堂中走动几步,他拿动手中一卷书册落座案后,“岂料江东竟有如此奇物。”
“喏。”
刘大要上尽力挤出几分苦笑,内心却如同被割了一刀,心疼难耐。
“吾与昭姬,此生当代,亦不成分离。”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同一时候,江东秣陵刺史府。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主公,江东赠礼已至堂外。”一名小吏入内禀报导。
“无妨。”刘奇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吾终归会迎娶女兄的。”
“另有十余日,便是世弟婚期,今已有北来士族、荆州士人渡江而来,会聚江东,世弟莫非,是想让他们观你大婚否?”
“女兄觉得,吾以此书百卷,礼聘荆州名流为师,可有人愿否?”
径直将蔡琰抱着,他用双脚关上房门,迈步朝着那挂着帷帐的大床走去。
“女兄,你不是问吾,那日学了这么久的谱曲,可有长进么?”
她闭上眼,笛音清脆,忽而委宛空灵,忽而漂渺,如朱雀在她耳边清鸣,但她,垂垂地,竟是听懂了这一曲。
蔡琰抿嘴回身,目光撕嗔似息,刚哭过的面庞微红,模样更是鲜艳欲滴。
无法才子兮,不在东墙。
刘奇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上前伸手顺着她的小腹绕到她的胸前,伸手将其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语,吹着热气,嘴里念念有词。
“不但《七略》,便是《东京赋》、《西京赋》、《子虚赋》、《上林赋》亦有。”蒯越亦是一向翻看动手上的这本书册,“笔迹清楚,笔墨仿若新默,好一个汉纸,好一个拓印。”
“那刘正礼不是邀我前去江东嘛,此行,这汉纸与拓印之法,定要他交与吾荆州。”
台阶上,蔡琰脚步一顿,背对着刘奇,满脸庞大,双耳却细心聆听着现在的笛音。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蔡琰心脏加快,一层红晕早已是从脖颈往上充满脸颊。
《凤求凰》,是记叙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事迹的《凤求凰》。
愿言配德兮,联袂相将。
蔡琰小脸一红,立即将手抽离了刘奇的手掌,起家朝着屋内小跑。
“此物,当为文兴重器矣。”刘表满脸潮红,只觉一股热流涌向他的脑海,头皮一阵发麻。
册本刚一落地,刘表便上前察看,伸手随便从书堆中取了一本,“这表壳与那信封普通无二,生硬非常,反倒是这文中异化的纸张,柔嫩、轻浮。”
“主公,此乃《七略》。”一旁,一名戴着儒冠的中年男人满脸冲动的翻看着一本泛黄的书册,脸上冲动之色越来越浓。
不得於飞兮,使我灭亡。”
数息,刘奇饶过,满脸柔情地看着她,“吾若为司马相如,琰儿可愿做吾卓文君否?”
他横拿着竹笛,吐气之际,笛声悠长。
刘奇、蔡琰围坐石桌前。
“吾欲昭告天下,凡愿将毕生所学,著书立说者,可来江东,吾请儒士百人,江东书院讲师票决,若能通过,便可拓印万卷,传遍天下。”
“多谢主公。”一时候,堂中世人纷繁起家拜道。
刘奇是她的知己,亦是最能懂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