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行至喜字前,相对跪坐,双手平放在身前,“跪。”
张昭持续目不斜视,浑圆的声音吊高,“将新人送入洞房。”
随后,侍女在喜字前放下两个红绸包裹的蒲团,又听赞者开口,“伉俪交拜。”
两人挪步到三人面前,方才站定,身后便再有声声响起。
双手平举至身前,两人几近同时将双手堆叠,当场磕拜。
“夫君乃当世豪杰,汉室隽才,妾身能嫁与夫君为妻,是妾身幸运。”
“愿天无霜雪,梧子结千年。”
步鸷和许邵回礼,两人相视一眼,眼中俱是带着笑意。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
三次以后,身后赞者眉开眼笑,“起。”
话音刚落,当即有侍女迈步上前,躬身取了两人手上拉着的绣球,刘奇和步练师相视一眼,迈步走入堂前,各自用右手拎着号衣下摆,并肩而行,行至堂前,赞者再次出声:“跪。”
“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
载歌载舞的酒保们,来到了仪仗的两侧,脚步紧跟着一对新人,来到台阶下,堂内,一众文武早已是列队站在两侧,翘首以盼。
刘奇坐在左前,面上一向带笑,右臂牵着红绣球一端的红绸,另一头,倒是由凤冠遮面的步练师牵着,她头上的凤冠,是刘奇亲身命报酬她打造,虽说有些僭越皇后规格,但在江东,倒也无人敢指指导点。
两人头上的冠带在哈腰之际,撞在一起,两人便含笑对视着直起家子。
他刘奇,能成为第二个刘秀吗?韩融不晓得,但是,他主动规劝徐晃投身刘奇帐下,非是他看不起杨奉,而是感觉,放眼天下诸侯,民气在汉,且当真情愿匡扶大汉者,唯刘奇父子尔。
将酒樽递给一旁的侍女,刘奇已是拉着她落座到一旁。
两人并肩而立,迎着四周无数谛视标目光,居中穿戴喜服的赞者满脸带笑,双手抱辑,袖袍接拢,安设在身前。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
“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合卺酒,两人对敬一下,刘奇笑道:“夫人,请。”
随后,两人又走向了许邵、步鸷地点,这一次,倒是不消膜拜,躬身抬手一辑便可。
“起。”赞者再道一声,两人便随即起家。
韩融老了,渡江北来,他已是有些力不从心,贰心知本身此次北返,怕是再难有机遇南下江东,当他能够亲眼目睹,大汉气数未尽,心愿足矣。
秋歌过后,一对新人已经走过台阶,来到堂门。
在她们的视野中,四名举着红色礼盖仪仗的侍女摆列摆布,走在最前,两侧有兵将守着街道,用兵器拦着四周的百姓,而在兵将身侧,便是数十名侍女,她们同一穿戴舞裙,边走边跳,邻近刺史府四周,内里已经是传来了歌声。
一起行至新宅,自有站在四角的侍女撒花,榻上枣、栗、摞生,步练师来到榻前落座,自有侍女递上一根喜秤,刘奇挑开步练师脸上的珠玉帘子,看着她本日红妆淡抹的娇羞模样,面色一喜,侍女上前,将两人的冠戴都给接了下去,再有侍女递上斟满的酒樽,递到二人手中。
两人面带笑容,翻开号衣下摆,当场一跪。
在他们身后,有捧着长琴,拿着琵琶、羌笛、箜篌、角的酒保跟着起舞,再前面,才是数百名乘骑着战马的马队,不过,他们固然穿戴甲胄,马首和胸前,都用红绸系着红花,以示喜庆。
步练师小脸晕红地微微点头,便与刘奇同时饮下杯中酒。
汉室正统可不再,但刘氏血脉却不能亡。
持续三次,又听赞者高喝:“起。”,两人方才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