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诸君,今大汉纸价如何?”
“早已为太仆备下。”刘奇笑着答道。
“某不敢受之。”
“竹简、绵帛,还是吾等誊写身首用之物,吾已订价三十五文,运通南北,街道巷市皆可购之,拓印书册,均价不等,却也运往南北,可供天下士人购之。”
刘奇起家,面带浅笑,指着西北边上,“石头城旁,淮水入江口,吾已在那边备下一船拓印书册,约有三千册,还请太仆北归之日,待刘奇献给陛下。”
“吾来江东之时,已将家中老弱妇孺带上,驾舟避开渡口,径直南下,现在安设在城外。”
祢衡连连称是,他现在不过一介白身,岂敢和官居太仆的老儒韩融作对。
“为何?”刘奇微微惊奇,忍不住问道。
刘奇饶有兴趣地看着现在表示得不卑不亢的胡敏,“先生可知,你在此地畅所欲言,怕是不等先生回返寿春,家中老弱妇孺,便会为那袁公路所困。”
“哈哈……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着,韩融回眸看了一眼站在人群火线的祢衡,“兴才这士子发问,我想,老夫也为尔解惑了吧。”
“老朽已年近七十,不吝舟车劳累前来,便是为见此汉纸,不知武乡侯,可为陛下备下朝贡之物?”韩融满脸严肃地核阅着刘奇说道。
“那吾便先听你解释。”别看祢衡一张毒舌,但仍旧有儒士的风采,甩袖落座到石阶上,就这么静候着刘奇的答复。
“其二,此物造价三十文,没法为豪门所纳,吾欲遣工匠改革,当此物作价降至二十文、十五文之际,再用于天下万民。”
“士族、大富或可买之用之,却没法畅通于巷市之间。”
“其一”,环顾一眼在场世人,刘奇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红光满面,一脸自傲盎然。
胡敏朝着刘奇拱手一辑,“吾家中贫寒,倒是取不出那么多的财帛将此物制出,供应天下士子。”
“那为何不献给官府?”刘奇又道。
“不知这位高贤贵姓大名?”
“吾等见过太仆。”四周很多驰名的儒士也已是认出老者身份,纷繁下拜见礼。
“以汉纸、拓印之法,赚取我等儒士财帛,安东将军此举,怕是会让天下士人所不耻。”场中再次响起一声嗤笑,倒是一名来自淮南的儒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