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孙策本想前去拜见周尚,但因为袁术顾忌,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待他取了江东以后,再厚报不迟。
大战当中,于麋被孙策一枪挑下战马,不知存亡,陈横见局势已去,只得率军逃窜,待他退到石城,孙策所部兵马已经全数渡江,点查兵马,刚才一战,不过折损数百人,却破敌近万,斩杀数千,俘虏千余。
“杀啊。”五千兵马,奔驰在大地上的声音,几近震天动地,那江边方才登岸的千余兵马嘲笑一声,一名中年武将翻身上马,手中长枪一挥,身后兵马在张英率军杀至的时候,井然有序地结好阵列。
周家家资虽厚,但周尚不过是遥领丹阳太守,现在丹阳郡,还在刘繇之手,这三千石粮草,已充足孙策麾下儿郎食用数月,对于周尚而言,明显已是竭尽所能。
“伯符一起可打出灯号,调集文台公旧部和义士,我马上与数百门客先行一步,前去历阳汇合新营兵马。”
张英跟着战马奔驰出十几步后,身材重重地砸落在沙岸上,嘴里吐血不止,转眼间便落空了生息。
“如此甚好。”
而此时,孙策也已经带领三千兵马到达江岸。
“如此,这般。”周瑜简朴说了几句以后,众将几次点头。
张英看到这一幕,面色微变,但见敌军独一千人,那运输兵卒的船只,大多都是舢板乌篷船,现在已经隐入江心,来回接运兵马。
“伯符,现在我二人营中兵马汇合你所部兵马,足有一万六千余众,若要正面与樊能、张英所部对抗,大可一举破之,但今有长江天险在前,此二人扼守横江、当利两个首要渡口,只需建立烽火台,以强弓劲弩、投石车守之,我等便没法靠近。”
“张英,你可认得某程普否?”来人是一名中年武将,他双手猛地用力,便强即将张英逼退数步。
一马抢先,他冲在最火线,手中长刀连挥,刀光富丽,一骑突入敌军军阵当中,持续砍翻数人。
临阵斩将,恰是一鼓作气的好机会,程普看了一眼之前放箭射杀张英的朱治,“君理,可敢与我追击敌军。”
他勒马便走,但程普一向紧追不舍,两人在军中胡冲乱闯,未几时,便比武过二十合。
“喏。”
“某已让公覆、义公二位将军前去领受兵马,只要兵马一到,你我当即率军过江。”
早在几个时候之前,他便已经得了一半的船只,率军两千兵马从下流渡江,现在,正逢两军鏖战,胜负难分之时,一股生力军从侧翼切入,一举,便锁定了胜局。
他一咬牙,“给我杀。”
“张英已死,儿郎们,随我破敌。”
三千对七千,两军交击,大战一触即发。
“铛”俄然,当他再次挥刀之际,一点寒芒已经来到近前,他下认识抬刀一挡,虎口当即传来酸麻的触感。
兴平二年仲春初,孙策已经带着大部兵马,汇合了在历阳的周瑜。
同一时候,横江渡口大营,张英正在熟睡之时,被帐外兵卒惊醒。
“哈哈,公瑾,果然不出你所料也,那袁公路不疑有他,给了我三千新营兵马。”
将勇,则军盛。
一日以后,石城失守,陈横率军撤往秣陵。
当他们回返江岸之际,于麋、陈横已经将败兵收整,统帅七千余众,布阵齐步,进逼江岸。
“杀啊。”
他见军容狼藉,行列不齐,眼中闪现几分轻视之色,手中长刀一挥,“摆布儿郎,随我斩将杀敌。”
“不好,竟是那昔日孙文台帐下虎将程普。”他面色大变,孙坚之勇,扬州各郡那个不知,这程普,更是孙坚旧部四员战将当中,硕果仅存的三人之首,技艺超绝,非是他能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