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排开,有着数十杆小旗,旗号上多有姓氏,但这些家伙,大多都是军中将校。
听到这里,太史慈眼中带笑,“少将军智勇双全,运筹帷幄,顿时擒将,戋戋陈瑀,天然手到擒来。”
“然兴平元年初,这吴郡太守还是许贡之时,都尉也还是孙文台的旧部朱治,其麾下有一将名为许昭,此人仗义,在许贡欲要暗害上任太守盛宪之际,脱手互助,并且与严白虎有旧。”
“噌”一刹时,长枪兵整齐的军阵中,当即走出大队刀盾兵,他们将包裹着一层皮甲的木盾举在身前,将身后的长枪兵大多都给讳饰在身后。
“此战,严白虎必败无疑。”步鸷和太史慈并肩而立,笑着看了他一眼,“但子兴如果想要尽全功,必须一鼓作气,直接夺下余下诸县。子义可知,这吴郡以后,那边还可让那严白虎败逃以后藏身?”
两百步,劈面的长枪兵枪尖上的寒光在初升的朝阳下闪动发光。
话音刚落,城外已经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
“也好。”太史慈思忖半晌后便是点头,他也明白,如果就如许派出百人护送步鸷,绝对会引发严白虎的重视,如果在南下那人生地不熟的处所被严白虎调集的山贼合围,步鸷落入敌手,反而会成为己方掣肘。
八十步的时候,带着亲兵的严舆已经停下了跟进的脚步,他猛地高喝一声,“举盾。”
“喏。”严舆策马出阵,手中长刀一挥,“进军。”
“子义将军,我欲出城。”
“不急。”太史慈眯着眼,核阅着劈面的军阵,“昨夜一战,我军已经折了劈面锐气,本日,他们多了云梯和冲车,怕是要尽力攻城了。”
步鸷眼中掠过几分精光,“那严白兵营下尽皆是无能之辈,他掌控吴郡南部诸县,全赖其弟严舆之能,此人少有勇武,当然,在子义将军面前,却不值一提。”
“哒哒嗒”万人齐踏大地,脚步声震耳欲聋,全部城墙,几近都在颤抖。
“某已快马急报其间战事,该当在入夜时分。”
步鸷伸手一指南边,“我此番出城,却要星夜南下,去往那余杭城内,劝说许昭来降。”
“此人忠义,旧主、故交尚不成侵犯,吾乃大汉正统的扬州刺史使者,他岂敢等闲侵犯,更何况,子义将军只要会师子兴,上万精兵大肆合围,大可一举将这严白虎围歼。”
“两个万人军阵,足足两万兵马攻打南门,而我军只要不到三千,子义将军,是不是让民夫和辅兵都一起帮手守城。”步鸷笑道。
“他现在添为余杭县尉,坐拥兵马近两千,且联络四周山林盗贼,如果他情愿采取严白虎,我部追击,必定徒增困难。”
“敌我尚未分出胜负,他岂会丢弃旧友,先生此去,莫不是以身饲虎?”
城外,那两杆“严”字大旗下,有着两员穿戴甲胄的武将。
这一支兵马中,有着两杆大旗,一高一矮,都绣着“严”字。
不过,盾牌合拢的裂缝,还是漏出了胳膊、大腿等部位。
“戋戋乡野匹夫,焉敢阻我?”严舆不觉得意,“好歹,某家也是吴郡第一虎将。”
“为何?”太史慈微微皱眉,“这内里兵荒马乱,先生身份高贵,该当在城内互助守城,出运营策,此时外出,如果被那严白虎发觉……”
“那好,二弟,你且在前军压阵。”
步鸷笑着点头,“别人或许会杀我,他许昭,却不会。”
“多谢将军一番美意。”步鸷微微抬手,“但请恕鸷没法接管,此番两军交兵期近,百余精兵出城,必为敌军发觉,不弱将军赠我几匹快马,夜里,让这位吴将军快马护送我杀出重围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