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东冶,可流亡交州出亡。”
船已经缓缓驶离岸边,在周泰、朱桓率军赶到之际,已经到海中十几丈外。
王朗闻声朝着西面看去,公然,那边有举着多量火把的兵将杀来,为首一骑,不是那悍勇的黑厮周泰,又是何人。
“我此来只率五千兵马先行,一起急行军,虽是乘船南下,但士卒早已是怠倦不堪,此番能够得救便可,待我军余下两部兵马到达此地,合兵一处,再击溃王朗便可。”
“主公,当务之急我等还是从东门出海,前去东冶。”虞翻进言道。
周泰面前一亮,固然他不太通军事,但听着这些战略,略微考虑一番,也感觉可行。
王朗重重叹了口气,“为今之计,也被无他法了。”
“杀啊。”只见一骑从燃烧的火堆上一跃而过,手持长刀杀入乱军当中,左突右杀,转眼间,便朝着衙门前冲来数十步。
“撤,快撤。”
“主公,周昕将军不敌朱桓,被俘了。”
“此番你率军杀入城中,阵容浩大,敌军一击即溃,且日前我用乱石堵住四门,倘若此番敌军出城,必是没法从南门杀出,只得趁乱挪开其他几门石头,你我顺势追杀,大可扩大战果。”
王朗已经是倾会稽之兵北上,不会再有声援。
“休穆将军,你我手中兵马未几,如果……”
“哎”周泰翻身上马,来到沙岸上,满脸忧?,“可惜走了王朗,此战,未能尽全功。”
“为何是东冶?”王朗微微一愣道。
他少年时,喜好畅意恩仇的游侠,学了一身技艺,但他也只踏足内劲罢了。
“周将军此言差矣。”
来自长街之上的大喝,让乱糟糟的县衙门前为之一乱。
“敌将焉敢放肆,且看某王朗前来斩你。”王朗伸手接过身边亲卫手中递来的长刀,策顿时前,一刀自上往下的竖斩。
“这是……外劲?”他面色大变,他暮年也是在洛阳混过的士子,岂能不知武将的几个境地。
乱军当中,王朗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大片火光,面色焦心肠看着东面城门,“还没好吗?”
“王朗休走。”
“本日一战以后,我朱桓,也算是将功折罪了。”朱桓看着远去的周泰所部兵马,目光了望北方,他得趁夜北上,不然,一旦被熟谙吴中地形的严白虎攻取了几座县城,他必将会东山复兴。
他当即点头,“朱将军,你我便兵分两路,围攻王朗。”
“周将军勿恼,你随队南下水军船只很多,你可遴选大船,本地追击,敌军船小,不敢深切海中,我且率军回围严白虎所部,得胜以后,马上从陆路南下,你我水陆并进,可直取会稽。”
“嗯,某记下了。”
“主公,快上传。”虞翻带人取了船锚,在王朗登船以后,当即荡舟朝着海边挪动。
“主公且走,某周昕前去抵挡周涛。”策马立于王朗一侧的周昕大喝一声,当即点齐本部戎顿时前。
未几时,长街上便传来一阵狠恶的喊杀声。
“铛”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他只感受手臂发麻,便听耳边传来一声大喝,“哈哈,你竟然便是那王朗老儿,本日某便擒了你,让你部下献了会稽郡,给我家主公。”
当其到达岸边之际,海边却独一十几条划子。
“善。”
“喏。”有传令兵得了朱桓手札拜别,快马送往秣陵大营。
“主公举兵北上,举会稽之兵,本日大败,十不存一,回到会稽郡,如何抵挡刘奇麾下的生力军?”
“无妨,兴才你我已收编很多降卒,这些残兵败将,临阵磨枪,拉上战阵稍欠,但随军南下,虚张阵容,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