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将部曲,自当如此。”曲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忘了,阿当你现在可有表字?”
“你少时恶劣,倒不如现在恭谨。”刘繇惊奇地看了一眼刘奇,带着他绕过后堂,来到有着假山川塘,亭台楼阁的花圃。
刘奇当真听着,未曾插话。
紧接着,随刘奇从会稽带返来的文武连续上前面前刘繇,一一对答以后,堂中各自列坐,文武群臣竟有二十人之多。
刘奇沉默,刘繇之兄刘岱,乃衮州刺史,后死于黄巾军,刘繇当时在淮蒲未能安身,亦是鞭长莫及,难以相救。
“当多谢将军提携之恩。”
淮阴步氏,祖上有一人受封淮阴侯,近数十年来,固然式微,但族中亦不贫乏能人,步鸷,现在便官拜豫章太守,扬武将军,亦算是刘奇麾下一方封疆大吏。
“别的,吾在北地有血时,亦交友一友蔡伯喈,虽是点头之交,但吾却恭敬他为人,几月前,长安李傕、郭汜兵乱,匈奴马队趁此南下劫夺,其女昭姬,为陈横所救,现在亦在吾刺史府中。”
“喏。”
“但,你幼年便已有订婚,昭姬暮年亦嫁与河东卫仲道,固然两人未曾有子嗣,但亦算是再嫁,他日,如果你二情面投意合,大可为平妻。”
“尚无。”
“无妨,为父老矣,年过四十五脏六腑皆有旧疾,自知药石难救,现在天下正值战乱,吾家中几子,你年长且智勇双全,今后,便全赖你照顾了。”
反观此番已经调任豫章太守的步鸷,倒是坐在左下第三位,第二位是许靖。
“屯田精干两万,然可用守城县兵外,新营兵马独一五千。”
“我让你练习新营兵马,现在战乱过后,你到任吴郡都尉已有月余,效果如何?”刘奇上前扣问道。
“恭迎主公。”吴县城外,曲阿一手按着腰间长剑,待到刘奇雄师行至近前,当即上前一步,俯身一拜。
“主公用兵如神,山阴城外大败黄龙罗、周勃数千兵马,捷报现已传遍全部江东。”吴宪脸上尽是笑意,之前收到捷报,他也是有些热血沸腾。
“喏。”刘奇落座台阶上的长案边上,算是一个特别的席位,在他左下首,便是别驾孙邵。
“无妨,那此后你便唤作伯侯吧。”
“全赖父亲教养之功。”
六月初,恰是气候酷热时节的到来。
“他日,若疆场交战,相遇吾兄旧时部曲,且善待之。”
“阿当,你虽是降将,但也不必过分妄自陋劣,此番讨贼,你若能随本将军建功,主公面前,天然少不了你的封赏。”
“将军,大婚之日以山越首级献礼,会不会过分血腥?”
“吴郡五千兵卒,如果能全数养成百战精锐,守备不足,进可剿匪安定山越,他日,亦可跟随吾北上建功立业。”刘奇拍了拍他的肩膀,竭力了几句以后,看了一眼他身后不远处的高大城池,“本日,吾便不进城了,他日,吾大婚之日,务必参加。”
“孩儿晓得。”
刘奇返回秣陵城,雄师就在城外候着,董袭随他入城,贺齐掌管两人麾下两千余众兵马,笮融和于麋,则是各自入城,各司其守。
“本来如此,末将受教了。”
“喏。”
“喏。”
“吾本想派人扣问与她,将她许配给你,为正妻,猜想,我和蔡伯喈为友,她乃长辈,亦不会处理。”
刘奇微微一惊,便是那做出《胡笳十八拍》的蔡文姬吗?
“吾儿巡查会稽,舟车劳累,入坐吧。”刘繇神采有些惨白,他的身子,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吾儿,那淮阴步氏与你订婚的女子已经南来,吾已让文休先生(许靖)选了良辰谷旦,日子定在七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