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面色一惊,大步上前,接过标兵双手呈递的密信,在张昭四人的张望下,缓缓拆开。
“但是有急报?”刘奇大步走到门边,轻手重脚地掩上房门,来到天井中,直视着这位侍女道。
他击败吕布,很多江南士子会觉得,他是得了鲍信等人互助,唯独独一明眼人晓得,曹孟德此人,且非论他麾下文武群臣之能,本身,亦是当世豪杰。
略微等待了盏茶工夫,便看到门外四人连续到达。
刘奇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标兵身上,“本侯且问汝,吕布所部兵马,可有汇集战船,筹办渡淮水攻打盱眙?”
“吾军兵围舒县已有五六日,徐元直在消磨城中兵将士气,只待徐州张勋兵败,便可取城。”
标兵微微点头,“却有命令,不过,吕布麾下大将张辽、宋宪、魏续等将,已率军沿河光复失地,现在在淮水对岸驻扎之兵,也不过吕布、高顺所部罢了。”
“曹操率军东进,先取陈国,其亲信大患,乃是宛城张绣,今汝南空乏,太守孙香率军击韩暹、杨奉未归,他若攻取汝南,易如反掌尔。”孙邵一手抚须,眼中时有精光闪动。
“曹操于初平三年征讨黄巾,得数万青州兵,其麾下众将练习好久,虽于宛城一战折损过半,但元气未失,纪灵战兵,两万之众,仅万报酬袁术旧部,可堪一战,四万对一万,他纪灵若守陈县,自寻死路尔。”说着,刘奇目光环顾一眼堂中几人,“纪灵,必败无疑。”
未几时,四人便连续看完信上内容。
即将为人父的感受,让他满心庞大,既是有些心慌,也有些严峻。
心慌是驱逐从未有过的体验,严峻则是惊骇本身做不到一名父亲。
“汝南、陈国,乃大郡矣,黄巾之乱前,有民九十万户,经历战乱,黄巾贼寇掳掠,却也稀有十万户之多,多为曹孟德所据,其势可囊括兖、豫二州,若再取张绣南阳,可携局势南下,将是吾军亲信大敌。”张昭满脸凝重地说道。
刘奇顿了顿,“吾本日召诸位前来,便是参议下一步进军事件。”
“张勋已派人多次向广陵孙策求援,孙策称吕布军新胜,气势正盛,不宜反击为由,拒之。”
“纪灵之勇,不过于禁、李典之辈矣,曹孟德虽于宛城失了大将典韦,但其麾下,另有许褚、夏侯惇之辈,可力压纪灵,将失其勇,则论兵阵。”
“纪灵领兵万余,屯驻陈县,收拢陈国之兵,马步军可达两万之众,若粮草充沛,或能驻守月余。”张纮一手抚须道。
“自庐江而来,一封是智囊亲笔所书,一封则是从寿春转到庐江手札。”
“陈国境内吴卫来报,司空曹孟德于许县集合雄师四万,以命麾下大将乐进、于禁为前锋,领五千兵马,已杀入陈国境内。”
刘奇将榻上的步练师哄睡,目光游离在她那隆起很高的小腹上,另有不敷半月,步练师便要出产了。
“吾等拜见主公。”四人面上有些怠倦,但也深知,倘若无紧急事件,刘奇断不会星夜召他四人前来。
“喏。”
“寿春大仲皇宫,三日内,骑军标兵二十七人出城,七人往徐州火线,六人往舒县,其他十四人,尽皆北上,前去汝南、陈国一代。”
“文休先生勿恼,此事本侯已有定计。”刘奇摆摆手,表示他莫要动气,毕竟,被人撵得东奔西走,屡战屡败,走到哪儿投到哪儿的,吕布,还算不上第一人。
刘奇伸手接过两封手札,先拆开徐庶亲笔信函。
“此等几次无常之小人,如何与吾军同谋大事?”许靖一脸气愤,他本就是忠义之辈,夙来看不起吕布这类几次无常,无忠无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