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既然明日有要事,为何还要捣蛋。”
“元直觉得如何?”刘奇目光一扫,看向徐庶。
“且先任之,吾江东欲取淮南,需安荆襄、徐州之地也。”徐庶起家,“今坊市当中传言,吕氏女子已失身主公,不知可有此事?”
……
“如此,便先安息吧。”
刘奇平躺在榻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帷帐顶部的斑纹。
蔡琰直视着刘奇,“其兄陈瑀,为吴郡太守。”
刘奇微微一愣,正待答复,堂外已是有人入内汇报,长史是仪带着广陵太守陈登,已至府外,正待传讯,欲要拜见吴侯。
刘奇微微一愣,停下脚步,穿好外衫的手也停在了空中,他看着窗外的乌黑一片,哑然发笑,“倒是为夫忘了。”
蔡琰“咯咯”一笑,“夫君,现在已是过了五更了。”
“那何不趁此春宵一刻,再与为夫大战三百回合。”说着,刘奇便要翻身上马。
刘奇哑然发笑,“断无能够。”
“或是温候成心让其女与夫君结婚,徐州、江东,共结秦晋之好呢。”
“那为何……为何要行那旱……”
夜里,刘奇被步练师给赶了出来。
刘奇双眉微皱,目光看向徐庶,“汝此言何意,莫要遮讳饰掩,吾恕汝无罪。”
夜黑风高,江面上仍有波澜翻滚,一艘龙舟扬帆而来,摇桨的频次很快,时而有浪头涌起,撞在船头,飞溅大片雨珠,洒落在船面上,又有水鸟低鸣,断断续续,如同夏蝉冬虫,船上另有拿着水龙炮的军士,他们手中的竹筒是用大号的竹筒制成的,一人对准,一人发射,竹筒可从江水中取水,“咕噜咕噜”,吸得很快,放射而出,如同一条水龙,奔腾之下,狂暴的冲势,瞬息间便可将船上的火苗浇灭。
蔡琰捂着樱红小嘴娇笑连连:“有人白送妙龄女子入府,莫非夫君还推三阻四不成?”
刘奇眼皮一跳,翻身坐起。
场中文武纷繁缩了缩脖子,同时抬手一辑,“主公息怒。”
徐庶微微一笑,“主公何不,将计就计。”
蔡琰满脸疑云,“这是为何?”
他放下衣裳,迈步朝着床边走来。
“出殡以后便如此乱来,将军此次,倒是有违礼法。”蔡琰伸出一只玉指,在刘奇胸膛上画着圆圈。
蔡琰顿时低头,眼中浮出几分娇羞,“妾身只不过是听闻,那温候成心将女子嫁与夫君。”
“一派胡言。”刘奇拍着长案喝道。
“若当真如此,那陈元龙究竟意欲何为?”
“夫君莫要捣蛋,妾身白日里,见着吕氏女子于后院亭中会晤那广陵太守陈登,倒是辩论一时,她回屋以后,倒是哭了好久。”
“听闻徐州陈氏一族,历代仕官于各地,那陈元龙,乃沛相陈汉瑜之子,陈汉瑜叔父曾为灵帝擢拔为太尉,有子二者,一为陈琮,曾任汝阴太守,为袁术所执。”
“可幼平将军吕氏女子擒来,倒是安设于夫君后宅,现在居住已稀有日之久,夫君可知坊间传闻?”
此子一早,刘奇轻捂着额头,一不留意,便睡过甚了。
世人面色微变,张昭率先拱手一辑,“此事吾亦有听闻,只是……主公看重陈元龙父子之才,若他二人能不顾此等恩仇,愿侍吾江东,亦可纳之。”
刘奇翻身下榻,满脸凝神,好久,他叹了口气,“杀其叔父之仇,陈元龙这等人物,岂会忘怀。”
“这……”张昭和张纮等人互换一个眼神,满脸庞大。
“吾父为官洛阳之时,暮年还曾入太尉府中拜见,此事断无不对。”蔡琰盈盈笑道。
蔡琰顺势将头靠在刘奇胸膛,“妾身天然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