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内公事,交由何人?”涂涛忍不住问道。
次日一早,当江东兵前锋樊能、于麋所部攻破潜山、皖水五道关卡,一封封战报,也传向了庐江诸县。
吕蒙侧目看了他一眼,正待开口,堂外,清算了仪容的寻阳长带着县尉等官吏迈步入内。
“喏。”四十不足的寻阳长涓滴不敢怠慢,当即命身后小吏取出县长大印加盖后,谨慎翼翼地递回给司马。
“末将在。”两名出身山越的战将走动间,甲胄擦响,应对之声,如虎狼般宏亮。
“只围不攻,怎的能够?”刘勋略微皱眉道。
“汝等且为后军,合围皖县。”
“末将在。”吕蒙,面貌仍然稚嫩,固然他用心蓄须。
“吕蒙、全柔听令。”
“只围不攻吗?但是书院中《三十六计》所讲的围魏救赵?”吕蒙身边,也有一名行军司马,他面色略显稚嫩,但众将却知他身份,乃簿曹处置张子布之子张承。
“喏。”
“未曾就教,司马贵姓大名?”
“喏。”
同一时候,舒县郡守府,刘勋猛地一掌拍在案上,“刘奇小儿,焉敢欺吾淮南大仲无人否?”
“贺齐、于麋听令。”
太史慈笑着看了他一眼,“恰是。”
“战报中,江东之兵号称十万,前锋亦有上万兵马,前锋之将,乃是昔日刘繇麾下亲信大将樊能和笮融,以其兵盛,皖县之兵,不过数千围城数日可下,大将军此前,为何命令居巢之兵不能轻举妄动?”
刘勋在堂中踱步几个来回,终究点头,“好。”
“还未就教县长大名。”太史慈慎重地打量着这位老成有礼的县长道。
“末将在。”两人几近同时起家,来到堂中。
言罢,他收敛了笑容,站起家来,自有侍卫递上军令。
“老朽涂涛,字阳长。”
“大将军当马上命令,命皖县、居巢之兵撤回舒县,再聚四周各县之兵,吾军可达三万之众,纵观江东四郡,西有江夏黄祖、长沙刘磐,东有历阳、广陵之敌,内有山越反叛,此番出兵,不过数万,舒县城高,粮草充沛,吾军可死守不战,以待陛下救兵赶至,再一同大破江东之兵。”
“如二人沿江进军,吾军后盾,将由海军运输,渡口登岸,尔等卖力策应,共同救兵,阻断居巢救兵。”
“汝二人言皖水北上,直取龙舒。”
“大将军,莫要等闲进兵,恐中刘奇小儿之计也。”
“述职?”涂涛身后的一种小吏互换一个眼神,眼中尽是惶恐。
阎象微微一笑,“如此,江东攻皖县,吾军必救,倘若,其不攻皖县呢?”
“如此,那便请县长大人随吾交代此地公事吧。”之前呈上榜文的司顿时前,朝他微微一辑。
“未曾想,此番竟如此顺利。”全柔坐在吕蒙身侧,满脸忧色,此番,攻城的是他扬州兵,他们当取此战首功。
却听太史慈清了清嗓子,“诸位,智囊将在两今后到达,吾等需率军合围皖县。”
“下臣服从。”涂涛抬手一辑,身侧的浩繁小吏也随他再次见礼一拜。
“子瑜先请。”
“末将在。”
“涂县长,吴侯有令,凡是此番交战途中,插手吾军文士,皆需前去秣陵述职。”
“倘若吾乃江东统帅,必绕过舒县,先设伏兵于居巢四周芦苇荡,埋伏吾舒县援兵矣。”
“刘奇小儿心机周到,素有善战之名,此番起兵,必是举四郡之兵而来,如果居巢之兵妄动,中了埋伏,江东兵可先取两城,犄角已失,吾舒县再无樊篱,断不能守矣。”
“樊能、笮融听令。”
刘勋双眉微皱,“主簿莫要危言耸听,江东之兵,渡江而来,发兵动众,与吾淮南之地作战,连夜进军,必是人困马乏,且不晓天时,亦未曾施恩于百姓,天时天时人和,皆在吾军,此战,焉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