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主公不必多礼。”周瑜笑着改口,随即,便朝着鲁肃看了一眼,“子敬,且命军中众将相迎主公,吾养病之际,军中事件,尽皆交由主公罢。”
“吾军撤兵途中,沿途被驻守西曲阳、阴陵的江东军出兵袭扰,丧失惨痛,现在城中独一八千兵马,如何守之?”
“徐庶军那边?”
“伯符安在?”周瑜再问道。
待对方于两里外停下以后,吕蒙终因而看清对方军阵中的三面将旗。
周瑜朝着三人微微拱手,“伯符之仇未报,三将军之仇未报,吾等孙氏儿郎之仇未报,瑜,不敢有辞。”
吴夫人等人打量几遍信中内容,吴夫人一脸感慨地看着周瑜,“公瑾乃众军之首,当好生疗养,来日,再言复仇不迟。”
“主公慢走。”周瑜目送几人拜别,看着相送的鲁肃,满脸感慨。
“莫非,是曹贼雄师南下?”吕蒙立于顿时,挥手命令雄师结阵。
周瑜见她穿戴缟素,在酒保搀扶下起家,抬手一拜,“周瑜拜见吴夫人、丁夫人,二将军。”
“曹操已命屯驻义成的夏侯渊,率军于淮水上搭建浮桥,随时可出兵驰援吾部。”
“吾乃吴侯帐下平山越中郎将吕蒙,汝家主公但是刘玄德?”
吕蒙定睛看去,只见此人脸上尽是谦逊的笑容,一双招风大耳,顶风招展,满脸红润,浑身甲胄上还带着风尘仆仆。
“嘭”,周瑜一拳砸在榻上,拳头传来阵阵酸麻痛感,但他眼中却非常刚毅。
周瑜本日在中军大帐以内,肯命鲁肃取出孙策昔日密信,拜孙权为主,亦算看在昔日恩典。
“此乃主公南下之际,留于子敬地点密信。”说着,周瑜当着几人,将其拆开。
帐外,孙权命鲁肃好生照顾周瑜,却被鲁肃推让。
几人冲他微微点头表示,便凑到榻前。
“公瑾,这当涂城中,有旧部八千之众,不成一日无主,汝乃众军之首,不知有何高见?”在他坐定以后,吴夫人便率先开口。
“吴夫人,丁夫人,二将军”,鲁肃朝着来人躬身一礼。
“驾……”却见一骑行至近前,于百步以外停下,“敢问但是江东之兵?”
寿春城外大营,当吕蒙为前锋,领着扬州兵于城外安营之际,正都雅到打北边来了数千马步军。
“喏。”鲁肃长辑一礼应下。
周瑜无言望着顶篷,他率军强攻寿春,争分夺秒,却未曾顾及伤亡,两万部卒,只剩八千,扼守一城,已是极限。
鲁肃正待出言欣喜,却见帐外大步走来一行人。
周瑜看了一眼立于一侧的鲁肃,“子敬,取密信罢。”
“文台大仇未报,伯符、叔弼又去,吾孙氏一族,若无程普、韩当等老将,怕是……”吴夫人叹了口气,经合肥一战,孙氏旧部死的死,被俘的被俘,现在,城中兵将大多都信奉带着他们打下了寿春,掠取了袁术府库赋税的周公瑾。
“如此,便有劳子敬了。”
“喏。”鲁肃迈步上前,从袖子里取出一封蜜蜡封口的手札,递到周瑜手中。
“刘”、“关”、“张”
周瑜缓缓点头,他对吴夫人,还是比较恭敬的。
“公瑾乃吾孙氏肱骨,万要保重身材,汝身材安乐,吾等方能无忧矣。”丁夫人出言道。
“此来为何?”吕蒙冷哼道。
“公瑾好生疗养,吾等便先告别了。”
“公瑾可安好?”吴夫人,乃是孙坚正妻,生四子一女。
“仲谋不过二八之龄,便为孙氏之主,阿姊便不忧心吗?”丁夫人一脸体贴,即便孙权不是她所出,但她仍将其视若己出。
“权拜见兄长。”孙权当即来到榻前,慎重其事地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