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寻阳城吗?”天气放明,凌晨的雨露还残留在甲胄上,黄射一脸轻视地打量着近在天涯的低矮土墙,眼中尽是冷冽。
徐晃心中大定,“如此,吾军便严守南门,城中兵粮东西不缺,当可死守一月,可惜吾军未有马队,不然,吾倒可再尝尝,夜里将敌军沿江大营给点了。”
“铛铛铛铛铛”混乱的拼杀,在两军交代的一线展开,一个照面袭来的长枪,几近让两军数十名将士一瞬便各自带着血雾倒地不起。
徐晃作为前锋,作为一支箭矢,迎头杀入敌军军阵当中,在敌军军阵扯破的阿谁口儿还未补上之际,重甲步兵,已经纷繁压上,溃败,不过是瞬息罢了。
“铛”兵器交击,一声巨响传来,他手臂一麻,便被徐晃手中长斧的斧刃,顺势勾住刀柄,朝下猛地一压。
“蒋钦将军。”
“将军神勇,吾等佩服。”涂涛和侯进大要出言赞道,心中却有些忐忑,幸亏,这城里,没有骑军。
他若能一举攻破庐江诸县,其功与名,当可与江东刘奇媲美。
“公明将军,方才城外吴卫来报,吾江东海军,已于昨日过贵池江干,将军只需戍守白日,夜里吾军海军必至。”侯进亦是喜笑容开,江夏军水陆并进,先破一起,则可不消担忧围城了。
“爷爷便是黄射,汝待如何?”黄射一脸趾高气扬,“戋戋一知名之辈,亦敢冒昧,谁予吾拿他?”
“哧”一斧劈落,直接由中劈断来将枪杆,顺势沿着他的肩膀,将其半个身子在战顿时劈开。
危急之下,黄射一咬牙,手中长刀高举,欲要挡下徐晃一斧。
“嘭”刀柄猛地砸在他的肩头,黄射吃痛之下,浑身已经发软。
徐晃嘲笑一声,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策顿时前之际,手中长斧已用双臂举起,他双手高过肩膀,坐于顿时的腰间、腹部亦伴跟着长斧挥动。
“待会儿命众将士,先行清算军阵,安息半个时候后,马上攻城。”黄射行军的策论当中,并没有避开晌午酷热一说。
“何人领军?”徐晃面色一喜,当即再问。
当他立于城头,环顾城下尸首之际,己方不过数百罢了,反观江夏军,战死足有两千之众。
“吾有上万之兵,为何不敌?”他正苍茫之际,一声大喝,已从耳边响起,“黄射小儿,受死。”不知何时,徐晃带着一身血雨,已经杀至十步开外,在黄射愣神之际,他已经高举长斧,将拦在身前的亲卫击倒,就像是春季的麦穗普通,他常日里随身保护的数十名亲卫,底子没法挡住徐晃一合。
“哒哒嗒”邻近城墙,他身后的兵将亦未曾放慢行军速率,转眼间,便冲到三百不内。
戋戋两丈高,如何抵挡他麾下的精兵悍卒。
沿途,收拢兵器甲胄数千,笙旗数十面。
“少将军快走。”也就在这时,亲卫们也如梦初醒,他们大多是荆襄黄氏的家仆出身,如果自家少将军于军阵当中被敌将斩杀,他们回到江夏,亦是身故,自家的老弱妇孺,亦会被连累,如此,他们只能死战。
“驾”,他策马行至近前,手中长斧一扬,斜指着黄射,“吾乃吴侯帐下上护军将军徐晃,汝便是黄射小儿?”
“传吾将令,将俘虏全数收押,动员城中精干,筹办应敌。”徐晃强忍住脸上的镇静,他来到了南门城墙上,黄射已败,必然会向海军挨近,而现在,他本来可挥师到达岸边,扼守江岸以据江夏海军,但未曾想,江夏海军,却以舢板为先登,先稀有百之兵登岸。
“看来,江夏海军当中,也并非满是无能之辈。”徐晃叹了口气,回身看了一眼已经从县衙赶到此地的涂涛和侯进,“可有点查完吾军此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