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召盘篷,未几时,关张二将和太史慈周泰都策马来到两人身后。
一万军器,他的目光,也从江东军那整齐齐截的玄黑甲胄、兵器上一一掠过,江东兵器精美,配以百战雄兵,贰心中光荣,并未与刘奇开战。
“若无曹豹,吕布如有夺城良机,亦会展露獠牙,此贼,本就是狼子野心之辈。”刘备一脸沉痛,“枉吾还当其为平生好友,待他相敬如宾。”
“子兴请。”
刘奇心中一阵恶寒,演得有些……过甚了吧。
能与孙策定下渡江攻取江东之策,又与刘奇争战中,频频占有先机,虽败,却因根底亏弱,不敌坐拥刘繇基业的刘奇,非是他周公瑾才学不及也。
“若合肥不取,徐州亦不取也,必为曹孟德非难,曹贼现在势大,吾寄人篱下,暂有力与其对抗,为之何如。”
“不过是借道北上罢了,子兴与孙氏恩仇,吾已有所耳闻,必不会干预此事。”刘备心知江东与孙氏之仇,没法调和,二者必有一亡,方无能休。
在他们身后,赵云、陈到各领一军缓缓分作两队,缓缓走来。
“皇叔,请上马。”刘奇上前,搀扶着刘备坐上战马。
刘备现在内心在推断,他有些拿不定主张。
“子兴待备如亲朋,他日相见,备必不先以兵器示之。”
“温侯与皇叔皆乃当世豪杰,岂能久居于人下也。”刘奇似笑非笑地看了刘备一眼,“皇叔,汝欲北上,但是与那当涂孙权有所联络?”
刘奇嘴角微微抽搐,那你他娘的倒是回绝呀。
“汉室当中,为吾二人赤子之心,还望皇叔天南地北,勿忘吾汉室荣焉。”刘奇亦是朝着他慎重其事地长辑一礼。
“吕布先弑丁原而从董卓,再弑逆贼董卓而为祸兖州、徐州等地,这等不忠不义之徒,吴侯与之来往过密,会为天下人鄙弃。”
两人再酬酢了一番,便各自起家,相对一礼。
“温侯乃吾岳山,皇叔可否看在刘奇面上,不取徐州?”
他现在,的确有些心动。
两人同时点头表示,双手平举酒樽,呈到嘴边,一口饮尽。
“子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日再见。”行至寿春东城门外,刘备朝着刘奇拱手一辑,满脸感慨。
只是……孙氏虽败,便是孙策也命丧江东之手,但其孙氏旧部还在,七八千之兵,另有誓死复仇的周瑜。
刘奇嘴角微微抽搐,“皇叔与温侯之怨,吾亦有耳闻,只是……当时倒是三将军惩罚吕布岳山曹豹,乃至于……”
“这是天然。”
“刘玄德,果然勾践也。”
“子兴觉得,吾可当伐徐州否?”
他恭敬孙文台高义,也曾为孙文台私携玉玺南逃,兵败身故之事而感喟,他赏识孙策与周瑜的君子之约,但与孙权,却并无太多寒暄。
刘奇看着他们消逝的背影,面色缓缓变得有些凝重。
他一手拉着缰绳,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刘奇,“子兴,本日多谢接待,他日相见,如有闲暇,备必然请君赴宴,还请到时,子兴莫要推让。”
“如此,吾以粮草万石、军器一万,求皇叔与吾共讨江东,不知皇叔肯否?”刘奇自顾自地端起酒樽,看着刘奇笑道。
“解缆。”刘备也是豪放之人,大手一挥,身后数千兵将,踩踏着尘烟,连续从刘奇等人身侧走过,径直北上。
刘奇一手拎起酒壶,给刘备满上一樽,目光没有与其对视,反倒是无形当中,带给刘备很多压力。
“哒哒”酒樽落到桌上,刘奇指着西北徐州方向,“皇叔来时,寿春宫墙以内,袁术自焚寻死,宫内独一一些妻眷百官,赋税尽皆在城中府库,为孙氏所掠,吾军中缺粮,皇叔这数千人渡淮水北来,想来,军中粮草辎重,也不充盈罢。”刘奇转头看向刘备身后的数千兵将,那刘关张陈四将,看得他流口水,但那多量甲胄兵器捡漏的兵卒,却让贰心中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