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六安灊县溃兵来报……昨日夜里,已经接踵被敌将太史慈、吕蒙攻破。”
阎象看着即将暗下来的天气,“若不出吾预感,数日以内,北地诸县,尽数将落入江东之手,大人,此番,若临湖、襄安两地有失,汝吾,便成孤军矣。”
“古来用兵,十倍围之,五倍困之,他徐元直便是孙武活着,仅凭三万之兵,如何破吾?”
“主上,这是半个时候前,一名壮汉投入府内的手札。”
阎象失落地回府,走进入自故里内,便有主子递上一封手札。
“广陵乃陈登根底,以其士族在广陵之势,大可举兵万人恪守,为何,却让吾军频频到手,吾军进兵不过月余,便连破徐州境内二十余城池、关卡,吕布、陈宫之辈,绝非不知兵,反倒是诱敌之策。”
刘勋面色大变,“莫不是以顺势往北交叉?”
阎象看了一眼刘勋,“此战,吾军败象已现。”
阎象看着城外偃旗息鼓的军阵,“吕蒙所部兵马,满是刘奇安定几郡山越以后,从山越精干中遴选,练习而成,奔行于山林当中,强行军,日行百里,不在话下。”
刘勋满脸暴怒,一手拎着传令兵的领口,“那吕蒙所部,皆是山越精锐,然太史慈所部满是马队,六安如何失守?”
“昨日得徐州战报,吾军已攻破盱眙、广陵,雄师陈兵淮阴,与吕布兵万余对峙。”
放眼天下,强如昔日董卓、北地袁绍等,亦不敢称帝,袁术称帝,在阎象看来,自取灭亡矣。
“报……”
“太守大人,敌军正在安营,且随行雄师中,并无马队,吾可率城中精骑两千,杀出城外,将其阵角击溃。”
“纪灵将军,进兵陈国,听闻,曹孟德已在许县誓师发兵,吾大仲已与徐州、江东前后开战,如果三线作战,怕是……”
言罢,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阎象,“主簿可有何教我?”
刘勋叹了口气,“陛下这两千精骑,乃是讨董之际,从北地招募的儿郎,此中另有一部乃是孙文台旧部,如果折损于此,吾有何脸孔再见陛下?”
“现在战机已失,他随行兵马,大家精力充分,早有迎敌筹办,军阵以后,虽有大队民夫工匠运送攻城东西而来,但军阵当中,在那刀盾兵以后,多有沟壑,便是为了防备吾军马队。”
“庐江北部诸县,守军加在一起,尚不够数千,太史慈乃江东虎将,天下皆知,攻取六安,当在大人料想当中。”阎象迈步上前,“还请大人当即传令临湖、襄安守军,不得出城作战,死守城池,别的,再派传令兵,向陛下递上死别之书,倘若陛下不能命七路雄师回师,不但吾庐江之地不保,便是九江,怕也会落入江东之手。”
刘勋面色非常丢脸,“如此,吾军,便只剩两条路可通九江。”
“大将军言下之意,吾军据城而守?”
阎象微微点头,“长江沿岸,都为江东水军任取矣。”
“大将军莫非是忘了攻占龙舒的吕蒙所部。”
“恪守待援。”阎象叹了口气道。
阎象眯着眼,看着西城门的方向,“秋收过后,江东得山越精兵,更有大量赋税,这十几日攻城掠寨,皆以攻城东西先迫使城中守卒胆怯,再命令攻城,徐元直,是在等徐州战报。”
“胜,则回师之前,徐庶会命令,速取庐江,若败,则其可持缴文,招降庐江郡县,遣大将戍守寻阳、阳泉等地,持续进兵九江。”
“那该如何是好?”
刘勋扒着城头,望着城外正在繁忙中搭建的大营,一手紧紧捏着城墙外沿。
晌午过后,雄师攻城,刘勋在府内烦躁不安,江东军于西城门外下寨,只用投石车和井车强攻,城头兵卒,短短两个时候,便折损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