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落在在堂内,陈登请陈珪上座,陈珪没有推让,看了一眼陈登,屏退摆布,面色凝重地看着陈登,“元龙吾儿,君侯命汝渡江前去江东,记念刘繇之事,你既已晓得,为何不解缆?”
“父亲一起舟车劳累,还请入内临时安息半晌,君侯如有交代,也可叮咛孩儿。”
“为父老矣,此来,有一忧愁,另有一事不明。”
丹徒以外,陈登一行人被军士拦下,查问过身份以后,搜索了一遍货色,便随即放行。
“为何如此笃定?”
“那边,便是淮南、荆襄大儒争相之地吧。”
秣陵城,一年不足的修建,位于秣陵城外的石头城已经修好,入城之际,他翻开马车的帘子,看到了群山万壑当中,位于山顶一处的座座屋舍。
“吕布之女,为賊人掳走,你可知,现在安在?”
“君侯传讯,没想到,竟是父亲亲身护送手札前来。”陈登一脸惊奇地看着顿时年老的陈珪,命人上前将其搀扶上马。
“只是……此人究竟为龙为虫……尚需吾亲眼目睹后,才有定夺。”陈登叹了口气,以他徐州陈氏士族之身,坐拥豪大族资,私兵过千,州郡以内亦有威名,却也只能在这乱世当中择主而侍。
入城,陈登得知吴侯刘奇,未曾第一时候访问他,只是让他在驿馆住下。
“河北袁绍,好谋无断,傲慢高傲,与那蛮夷屠夫公孙伯珪二者,亦不成为。”
陈珪无法地指了指他,“倒是忘了,吾儿之才,远胜于吾。”
“六合之南,权势有三,蜀中刘璋、荆州刘表,江东……现在倒是刘奇。”
“吕布之命,如果刘奇不肯交人,便将此密信交与女子。”
两人商谈安妥后,出门前,陈珪从袖袍下取出一封手札。
陈登微微点头,没有插话,静待着陈珪下文。
“江东兵械,竟是这般敷裕?”他微微吃惊,却不好多问。
他微微一愣,酒保当即解释道,此为吴侯诏令,凡是江东之民,不分男女老幼,皆着缟素,祭拜已故刺史大人。
“走,进府。”
“若吾已然解缆,如何能在此候到父亲。”陈登笑道。
刘繇出殡的前日,十几匹快马入了广陵城。
未几时,又有酒保来报,别驾孙邵,将于明日葬礼过后,访问他。
“渡江过后,留意江东富强,观其主刘奇。”
“莫不是嫁与刘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