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者王，败者寇。吾当日以败者身份入你宫中受你欺辱，此次一并还清与你！”
“威帝大人，随我来吧。”
五
“那么，你是放下了？”
“嗯，只是另有一点。我，是如何变成这个模样的？”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慕容一边走一边低低地唱着，自此，于嗟魃者，独立三界，人畜有害，众仙侧目。可不听号令，却时佐阴司，三界称其为“尸仙”。
“全想起来了么？”曹殷问。
“是的，既已记起，便再不会健忘。左将军韩延，他的脸我真是不能随便忘怀。”
“他杀了身为威帝的你，然后拥立将军段随为燕王，但是西燕始终是慕容的。”曹殷缓缓道。
“大人这回是来拘系我的么？”他醉人地笑问。
“放下与否也已偶然义，无常大人，你终是要绑我去阴司取我这已虚幻无实的性命不是么？如此，我即便不放下又能如何？”
“这是阴司第五殿阎罗王殿下的还魂香，此香能够使死者临时还魂于阳间，你是僵，处于六道以外，点此香能够回想起忘怀之事。但我们从何尝试给僵尸点过，现在能够一试。”曹殷道。
“做甚么去？”他不由问道。
“哼，他们早已生老病死走过循环道，现在是人也好是植物草木也罢，虽以我之力能轻而易举取其性命，可这又有何意义？”
听到此话，慕容愣了愣，问道：“失忆的感受你也晓得？”
“怨气，还真是个短长东西呢。”他苦笑道，“没想到当时因一面之缘而跟从我身边的阿谁叫罗摩的巫医竟会做到如此境地，我原觉得我临死的那一刻终究摆脱，却没成想心中还是会有怨气……”
他听到“威帝”二字刹时一震，一种五味杂陈的庞大表情油但是生。
“悉听尊便。”慕容笑道，那笑容让世上无不偶珍奇花都相形见绌，“只是可否不要再叫我‘威帝大人’了？”
曹殷未答话，从袖中取出一只香炉放于地上，念动咒语，一道法阵以香炉为中间铺将开来。他又取出玉佩和金印放于阵中香炉边上，悄悄道：
曹殷在一旁面无神采地看着他的统统反应，道：“威帝大人想起来了么？”
威帝慕容听罢，有些不成思议地看着曹殷：“黑无常大人本日竟说了这很多话，是在安抚我么？”
“飞黄腾达？哼，他如果个女人也许另有的哑忍，可惜他是个男人，还要被人……”说到这里宫女们都住了嘴，因为殿里的太医们已经退了出来。看太医们的面色，能够必定殿仆人并无性命之忧，宫女们此时都毕恭毕敬地送太医出殿，刚才议论的话题也就此打住了。
两支军队对峙在宫门前，一支恢宏浩大，另一支却已然残败不堪。两军的主帅一个站在溃不成军的部下前面，面带苦楚的笑。另一个面色清冷，骑在一匹高头大顿时，冷冷地俯视着对方。
“……欺辱……么？本来……如此。”败北首级喃喃自语进而苦笑道：“如此也好，朕是前秦天王苻坚，想你即便赢了也窜改不了昔日屈居朕之下的究竟。”
“你那里晓得，这如果我我也恨不得死了，小小年纪，还是前燕的皇室，遭此欺侮活着另有何意义。”此中一名宫女叹道。
“并无甚么启事。”曹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对本身的出身毫无影象，这类感受叫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