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趣!”姜同见他一脸阴沉,点头道。
在其右,赵姬席地而坐,乌发垂柔,挽于侧耳,发插八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细腰云带束,外披白狐裘,虽年三十有七,还是淡雅出尘,文雅华贵。
天降大雪,宫内炽热,鞠城当中在已来宾合座,士族宫卿受君上之邀,从临淄城外赶来,一同抚玩。
紫服青年顿首嘲笑,并未接话。
“五弟,接着!”
而尊北处有一方高台,高台之上设有绸顶,掩蔽风雪,姜武一人独坐当中,头戴冠,披紫袍,腰束白玉钩带。配一口长蛇宝剑,北风当中,凛然自大,不怒而威,甚有民风!
动静一出,八方公卿群情纷繁,鞠场上的喜气被一冲而散。
“四哥,今怎不见大哥前来?”褐服少年问道。
“番邦养子,也配公子之称?”姜淮口中嘲笑,失了兴趣,顾自回了公子行宫。
“二哥,四哥,莫要客气,川弟腹中渐饿,快快行鞠吧!”姜畏旁,红衣少年捂着肚子,小脸皱巴,见几人在风雪中谦让来回,不满嘀咕一声。
十五年单身侍狄,其中滋味,非切身经历不成语。
西燕建国以来,崇尚武力,更痴迷玩乐,上至天孙贵族,下至贩子小民,无一不喜,更有甚者,卿大夫项处,因沉沦“蹴鞠”,虽身沉痾仍外出蹴鞠,成果不治身亡。
另说,姜武以子乞降,心中有愧,遂对赵姬更加宠嬖,频赏宝贝,追封其为“德容夫人”。
今恰逢君上不惑之年,特来祝寿,两民气生猎奇,不由忧色满面,手舞足蹈:“公子白?莫不是三哥?三哥回临淄了?”
赵姬见两人欲去城外,心下吃紧,赶紧出言想叫住两人,何如两人草地行步,快如狡兔,一溜烟,早已出了校场,直奔城外而去。
黄口小儿穿戴布匹麻衣,小脸红通,口出热气,撒开脚丫子跑入雪地中,与邻家火伴相互丢掷,笑声,嬉闹声杂糅一团。
“好!畏儿踢得甚好!”
“莫管他,我们去城头见三哥,如何?”姜川兴趣勃勃道。
“昨夜风雪,大哥偶感寒气,在始承宫养歇呢。”劈面的灰服青年笑道。
“禀君上,城外有北狄使者求见!”
姜武未登大位时,琴棋书画,鼓瑟吹笛,无一不喜,无一不精,蹴鞠自不在话下,见姜畏大发神威,独步龙潭,亦有当年孤之风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