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早前淮王便有风骚不羁之名,今次来京又有闯宫之举,昨日更勇于威胁三大统领,本来觉得会有飞扬放肆之状,却不料还是如此的谦善抑己,才子之名当之无愧,陛下此次是慧眼独具了。”龚清亦是点头言道,本日的淮王给他也留下了极其深切的印象。
“好了,将帅一事已然不消操心,你我还要好生运营筹办充沛,这一趟南征我大唐定要必胜方可。”韩熙载完便回身而回,龚清则是跟在身后,战前那些详细详细的筹办事情亦是兵部的职责。
“陛下圣明,亦是目光如炬,不过以下臣所见,王爷才情敏捷临危不惧,再经历练当可驰名将之姿。”韩熙载闻言隐去笑容正色道,昨夜他从兵部议事归去以后也将白天威国公府门前产生之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越想越感觉李从嘉毫不是真醉,他是借酒做势,这背后当有着很深的心机,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够在千军万马面前有着如此的表示,并且对大唐一片忠心孝心可嘉,真就为帅也一定不能,实在今早他来前对淮王已经有了很大的窜改,再见如此更是欣喜。
本年金陵的夏季显得格外的酷寒,冰天雪地的凌晨赖在暖和的被窝里无疑是一件极其舒畅的事情,不过对那些豪门学子而言便毫不会如此,所谓十年寒窗苦,又有一日之计在于晨,即便天寒砭骨他们也会夙起读书学习。淮王李从嘉也是一样,不过才过辰初,新任的上柱国龙虎大将军,征南大元帅就到了司背后的兵部分前。
“从嘉不过韩大人,现在便要向大人请益,还请指教。”李从嘉浅笑点头又再言道,不想再在这个题目上胶葛下去。
一边看李从嘉的题目还很多,韩熙载便在一旁做出详确的解释,如此有实在例在面前还能使得淮王的了解更加深切,一个好学好问,一个无所不答,整整一个上午的时候便很快的流逝畴昔,直到龚清又来请二人用饭李从嘉才反应过来此时已然是中午一刻了。
二人就在兵部客堂以内叙话,不半晌韩熙载也到了。先是上前给李从嘉见礼,随后便带他到了兵部的战议处,在这里就能见到庐州的战局沙盘。本日张从久是前来兵部述职的,是以韩熙载先与他去了内堂,由左侍郎龚清为淮王解释兵马变更与前一次战役的情势。
和韩熙载一起用了午膳,饭桌上两人倒不再谈兵家之事而是聊起了全唐诗,李从嘉的一句“温飞卿句秀,韦庄骨秀”之言让韩尚书非常推许,温八叉当然是才调横溢,但其词却未免有些富丽不足写实不敷,这是两人分歧的观点,当然李从嘉所言的这句话是还缺一段的,那便是“李后主神秀”,如此一来这午膳二人亦是吃的津津有味。
“末将张从久拜见王爷,此次能与一道出征当可明白王爷之风采。”韩熙载还没有到建武军的统领张从久倒是到了。远远的见着一袭锦袍的李从嘉便快行几步上前见礼。言语态度亦非常恭敬。
龚清本年三十九岁,客岁刚由侍郎升上来,极是保大初年的探花又是定远军中的郎将算得上是文武双全,行事则带着较着的甲士风格,给淮王见礼以后便开端给他详细讲授起来。李从嘉天然听的非常当真,在他眼中这个南唐之时的沙盘已经非常精美了,且龚清话简明扼要层次清楚,有礼有节让人印象深切,几句话战局便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