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微微一笑:“寡人在长沙时,曾见过李爱卿,当时和李爱卿也谈诗论词,非常投机啊。李爱卿还写了一词: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光阴共蕉萃,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无穷恨,倚阑干。这《摊破浣溪沙》真是好啊!特别是这句‘小楼吹彻玉笙寒’,合景贴情,高深至极啊!”
一旁的廖框图见了,赶紧得救道:“太上王,我们还是回到后院的观云亭赋诗吧。”
看着李唐文人写得诗,老马越看内心越腻歪,越看越没意义。畴昔他停止的诗会,多数是以他为中间,几近全数都是吹嘘他,就算是他退居二线今后停止的诗会,也多数是吹嘘楚国蒸蒸日上的。并且以老马诗词的程度,这诗啊,也就比打油诗强点,他对这个“拜别啊”、“悲情啊”这些用来进步诗词境地的豪情戏,向来不如何正视。楚国群臣以老马马是瞻,也不如何写悲苦调的词,这诗词内容,向来都是主动地,向上的,进步的,无益于身心安康,无益于社会调和的。
钟谟扭头一看,说话的人他熟谙,是他的老乡,会稽人徐锴。徐锴的话,仿佛扇了钟谟一个耳光一样,让他非常的不爽,他冷冷的说道:“徐兄,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鄙人会稽人钟谟。违理侯的诗词,向来是无病**,辞藻固然富丽,但是词情与词义倒是谬之千里,明天想必是痛到了心底,以是才由此真情透露。王师东进对百姓而言,说了一个昏君,对大楚而言却多了一个墨客,分身齐美啊。”
楚国十八学士这帮子人做得诗都是吹嘘楚国的,而李唐那帮子文人,则庞大一些,只要一少部分人在逢迎楚国,而大部分人的诗词,则带着点点的忧愁,比如冯延巳的词《更漏子》:玉炉烟,红烛泪,偏对画堂愁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半夜雨,不道离情最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可没想到,这李唐文人的诗词,却多数是苦闷、拜别、悲情型的。固然这诗词内容有点悲观、不调和,但是老马不能不承认,这些文人的诗词,还写的真是不赖,像冯延巳这词,寄情于景,这境地老马是拍马都赶不上的。可这诗词写得再好,他不喜好这一口啊。
老马不爽的瞪了徐锴一眼,头一扭,第一个走了。徐锴微微一笑,还是跟在前面,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那是,三哥,你不晓得,臣弟刚来金陵,住进本身的宅院一看,大的的确都有点不敢信赖,这院子比长沙的府邸,可要大了五六倍啊!”老五马希广在一旁拥戴道。
马希范一愣,问道:“卿是何人啊?这两句不知有甚么妙处啊?”
李唐的初级官员,该杀的杀,该放逐的放逐,该收降的收降,该束之高阁的束之高阁;但是,李唐的基层官员如何办?楚国的“一三人才工程”展开了三年,为楚国培养了一批的忠心耿耿的官员,可此人才培养是急不来的,是要有周期性的,第一期的那批人根基上已经在岭南走顿时任了,而第二批还正处在察看期、挂职熬炼期,现在要换人,底子就那么多人换,再说,县令换了,县丞要不要换,主薄要不要换,县尉要不要换,录事参军要不要换,基层各部分的词讼吏们要不要换?全要换的话,目前的楚国底子就没有那么多人!
他皱着眉头,又拿起了一眷好了的诗词:老衲暮鼓空山鸣;马嘶古道黄衫影;王令西来半天红,八方百姓齐欢迎。老马看了一遍,眼睛一亮,这诗作的好啊,简练了然的描画了一副傍晚时候,传达王令的景象:暮鼓声声,古道上穿戴黄衫的官人骑马而来,在人群中宣读着王令,百姓们喝彩雀跃。并且,这诗中“西来”这个词,暗指大楚,这“黄衫”,能够说是内宫寺人的服色,也能够暗指大楚,因为大楚尚黄色,军队的军士穿的都是土黄色的衣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