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转过院门，就见劈面一个急仓促的人影走了过来，细心瞄了一眼，竟然是寺人高进。高进在宫中做事靠得就是眼疾手快嘴矫捷，赵普固然呈现有点俄然，可高进还是在两人将碰在一块的前一秒钟刹住了脚步，只是毕竟属于急刹车，停是愣住了，但是怀里抱着一个三寸来后的大本子，身子左晃右晃的，甚是风趣。还不等赵普说道，他就躬身见礼道：“赵大人，早啊。奴婢给您老存候了。”
马云眨巴眨巴眼睛，他不是不明白赵普的意义，而是吃惊赵普竟然能想到这点――人亡政息，这恰是人治的最大弊端。想明朝的张居正，一鞭法鼎新，好是好，但是张居正前脚去见了洪武天子，后脚就被抄了家，政策全被拔除。有些时候，就算人没死，只要他一下台，这政策就得变。李骧目光不住的在马云和赵普身上游弋，仿佛在想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