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俄然有人喝道:“停止!”
倪可福禁不住长叹一口气,低下头,沉默不语。
倪可福原为军中主将,高从诲当政后,言不听,计不从,官职是一降再降,从江陵被赶到了峡州,若不是有高保勋这个老好人外加胡涂蛋保着,倪可福估计早就被销官为民,乃至是去大牢里呆着了。倪可福心中本来就有些闲气,这时又听马云如此知心的说出心中的愁闷,如烟的旧事忍不住就在脑海里闪现出来,当下就变得有点泄气,冲天的杀气在无形中渐渐的消逝了下去。
倪可福身子一震,直盯盯看了看马云,神情有些冲动的拱手说道:“谢王爷。”
马云大喜忽又有些忧愁,说道:“小王不怕将军去而不返。将军已经繁忙了一天,不现在夜歇息歇息,明日我拨军5ooo,为将军助阵。”
团团围住二人的岳州兵,俄然想潮流般的向两侧退去,中间留出来一个两米来宽的门路。马云纵马从这条路上,走了出去,边走边叫道:“两位将军,停止。”
倪可福一起上没见到南平王,心知他要逃,就必然会逃到荆门去,现在听马云这么一说,仍然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倪可福大放厥词,钱清横眉瞋目,恨不得一锤将他脑袋砸个稀巴烂儿,而马云却一向面带浅笑,说道:“小王自幼年时,就听过将军大名。将军久历疆场,功高盖世,可谓南平的护国长城。可惜啊,南平王识人不明,使明珠埋没,将军空有报国之志,治军之才,却无用武之处。哎。。。小王为将军可惜啊。”
马云赶紧上马,扶助倪可福,说了一句很典范的话:“我不喜得南平,喜得将军啊。”
倪可福面带浅笑,忽又说道:“王爷,你与鄙人间隔如此之近,莫非不怕我暴起伤了你吗?”钱清一向都死盯着倪可福,恐怕他暴起伤人,此时见他这么说,眉头不由一皱,有紧了紧手里的铜锤。
倪可福怪眼一翻,挺刀就要再战。
倪可福展开一看,公然是降表,表情一暗:南平就这么没了。
倪可福却躬身又说道:“王爷可否给末将一天时候,末将愿献峡州,以作进身之阶。”
说着,拉着倪可福,将要往城里走。
马云纵马来到人群当中,间隔倪可福另有一箭之地,勒住了缰绳,拱手说道:“鄙人大楚五王爷马云,中间但是南平名将倪将军吗?”
马云肃言道:“南平王已负将军,小王安敢再负?古语曰: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将军若情愿和小王共建大业,我天然是倒履相迎,如果不肯,归峡二州评定以后,将军能够自去,我毫不禁止。”
说着俯身拾起倪可福的大刀,递到他手里说道:“小王就在江陵城,静待将军的捷报。”
中间的钱清忽小声说道:“王爷,谨慎他跑了。”
倪可福失声道:“甚么?”
倪可福笑道:“多谢王爷体贴,末将一人足以定峡州了。”
“将军可知南平王现在在那里?”
钱清向来嗓门大,这回固然抬高了声音,可还是有好多人听到了。马云面色一沉,斥道:“你这个粗斯,从速去帮着曹芸收编降落卒,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倪将军是信人,绝对不会食言的。”
马云拜拜手,说道:“将军,可随我一起入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