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麒麟?”罗天生早已晓得,那只麒麟是神之身份,现在虽有讶异,却并未如何惊奇;而奚青青与令狐少延神采各别,明显大为吃惊。
令狐少延不知,而这背棺少年倒是清清楚楚,打伤麒麟和留下剑意之人,恰是罗刹岭中那位剑叔。倘若传言不假,剑煞岂不就是五行剑宗那位仗剑屠神,已经“失落”的第二十三代宗主?!
再走半柱香,三人登上火行峰顶,并无楼阁殿堂,独一一片开阔岩地,安插两百余个青石凳,所坐修士恰是火剑宗核心弟子,又有石桌七张,摆放灵酒鲜果,别离对应火剑宗主赤髯真人和门中五位八境长老,而火剑宗大弟子方中平辈分稍低,却已晋入八境,也有资格自坐一桌。
“大师不要怕,一起脱手!”有弟子抽出腰间长剑,跃跃欲试:“宗主和长老们就在山上,他们不敢抵挡!”
“对,都是五行剑宗弟子,看看谁怕谁!”很多火剑宗弟子也已把本命长剑握在手上,浑身真气流转,火光熊熊,明显一言分歧,即将鼓起大战。
水剑宗弟子毫不逞强,纷繁拔剑痛骂:“二弟子有甚么了不起,杀人偿命,负债还钱,杀了我们水剑宗的人,明天休想畴昔!”
“五行剑宗另有这么一桩旧事?”罗天生眉头一皱,低低扣问:“令狐兄,五行剑宗那位二十三代宗主如何失落,文籍可有记录?”
“师弟,罗兄,青青女人。”目睹令狐少延与罗奚二人起来,方中平早已离席,快步迎上前来,低声道:“快些就坐,五行大会已停止半日,争论不下,师父正在烦心,不要惊扰。”
令狐少延正襟端坐,不过量时,便听到一道声音从十几里外那座中西土黄色山岳顶上传来,好像黄钟大吕,沉凝厚重:“我五行剑宗由来已久,世人皆知,当年祖师创下五行剑宗,鼎盛至极,只因横遭变故,第二十三代宗主不测失落,导致五行剑宗分裂,各成一派。现在北陆一洲波诡云谲,局势瞬息万变,我等正该同心合力,抛开过往芥蒂,以图来日光辉,毫不成坠了先祖之威!”
能杀死隋十九的罗天生,竟然赶来插手五行剑宗大会,他是不想活了?
令狐少延环顾四周,面色一沉,双手缓缓下压,表示火剑宗弟子停止叫唤,真气凝集咽喉,低喝道:“我令狐少延,身为火剑宗主亲传二弟子,现在带领两位高朋,插手五行大会。在场水剑宗弟子,谁给你们的胆量,敢挡住我的来路?!”
只是未等他们脱手,火剑宗弟子群情激奋,也已冲上前来,从水剑宗人群冲开一条通道,把罗天生三人团团护住,个个面红耳赤,与水剑宗弟子大声对骂:“隋十九被杀,是他本身无能;水烟剑宗和乌泽剑宗作歹多端,被杀是咎由自取,谁敢脱手对于令狐师兄和两位高朋,先和我们火并一场!”
直至半盏茶后,三人已然进入土剑宗庙门,沿崎岖山道前行,走上火行峰庙门。令狐少延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回望远处五行剑宗无数弟子,冷哼道:“如果刚才真打起来,我还要高看他们一眼;连脱手的勇气都没有,如许的心性,于我五行剑宗又有何益,今后又如安在北陆洲安身!”
也有很多弟子动静通达,怒喝道:“另有令狐少延和这个女子,前些日子杀了我们下宗门的两位宗主,水烟剑宗和乌泽剑宗的长老都被他们杀死好多!”
呼的一声巨响,一道庞大剑气吼怒而出,好像暴风突然升起,把火线不知多少水剑宗修士冲的东倒西歪,斥地出一条无人劝止的宽广通道;令狐少延手臂一摆,解缆大步前行:“罗兄弟,青青女人,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