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土剑宗主缓缓落座,双目闭起;而他身后不远,统共十余位长老默不出声,又有四位来宾面带浅笑,此中一人体格极其壮硕,端坐在一方石桌以后,仍有六尺多高,穿一件寒铁鳞叶甲,笑道:“腾兄,你聘请我四人前来观礼,想必是胜券在握,涂某在此预祝滕兄夙愿得成,一力执掌五宗,功在后代,威震千秋!”
而木剑宗主朱红萝穿一身青红相间的宗主锦袍,手中拎着一柄藤木长剑,面貌美艳端庄,此时却冷若冰霜,口中低低一哼,对滕北斗先前发起并不附和。
说完,滕北斗手掌一挥,一道土黄色光芒落入火线空中,刹时地动山摇,群山震惊;而土黄色光芒落地之处,一道十里多长的庞大豁口轰然开裂,无数碎石沙土冲天而起,就在土行峰火线,再次耸峙起一座险要山岳,峰顶平坦光滑,四周毫无遮挡,又有五道石桥连接五峰,恰是让那些成心应战的弟子通行。
土行宗主“腾北斗”身高七尺,身材刻薄,穿一件土黄色宗主袍服,边幅似是四十余岁,悄悄拱手,浅笑道:“涂兄,你与周,庞,吴三位高朋不远万里受邀而来,见证我五派合一,亦是一件大功德。若五行剑宗归并,四位可为客卿,享我宗供奉,互为兄弟宗门。”
土行峰顶,滕北斗横眉一皱,正要说话,却听到水行峰顶,又有一道暖和男人声声响起:“土剑宗赤髯师兄二弟子令狐少延,你可有话与本宗主说上一说?”
“好说。”滕北斗大手一挥:“当年旧事,滕某毫不敢忘,只要五宗合一,便是捐躯几人也无妨,有吴兄互助,猜想此事再无变数!”
金同奎神采降落,渐渐点头;而同一时候,水行峰,木行峰,峰顶都有长老暴怒声音遥遥传出:“不管是否五派合一,死去弟子之仇不成不报,不然我等身为长辈,如何让那些地府之下的弟子放心!”
“战!”一名面庞刚毅的金袍长老拍案而起:“宗主,五宗是否归并,这是后话,但仇怨不成不解。唐铁镜是我真传弟子,惨被木剑宗弟子所杀,此仇必必要报!”
滕北斗眉头一挑,又要说话,却听到澹台庭身后,一道极其年青的修士声音突然响起,好像水流起于长空,覆信浩大:“师长有事,弟子甘心折其劳,水烟剑宗与乌泽剑宗之仇不成不报,弟子在此应战令狐少延,存亡各凭本领!”
罗天生出身罗刹岭,深知六煞威能,对那位即将跻身十境的土剑宗主并未放在心上;奚青青身为灵树观当代天下行走,眼界之高,一样对土剑宗主修为毫不在乎,但是四周火剑宗弟子,包含方中平和令狐少延,神采都已变的非常丢脸。
仅是一息以后,澹台庭声音暖和,再次从水行峰顶传出:“一月之前,我水剑宗两座下宗门,水烟剑宗,乌泽剑宗,两位宗主被令狐少延杀死,更有十余位长老惨遭横祸,如滕师兄所说,抛掉前嫌,莫非我下宗门之人便白死了吗?”
在这师徒二人扳谈之时,左边十余里外,那一座金光闪闪的金行峰顶,一道好像金属交鸣般的铿锵中年男人声音俄然响起,传遍四周二三十里,刹时响彻五峰:“我金剑宗核心弟子‘唐铁镜’,两月之前外出游历,被木剑宗弟子联手击杀,若要五派归并,先把此事处理再说!”
赤髯真人话音方才落下,公然听到,十余里外土行峰顶,土剑宗主滕北斗哈哈大笑:“既然如此,便自行应战,存亡勿论!只待恩消怨除,再议五宗归并之事。”
“另有我。”最后一名庞性修士倒是个粗矮老妪,独一五尺多高,面庞乌黑,手中握着一块土石模样的独特物事,声音非常沙哑:“腾兄,老身解缆之时,家弟曾经交代,若五宗合一,需求老身脱手,需交出灵金石髓一百颗,以此作为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