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两人放声惨叫,腿脚落空知觉,体内真气提不起来,只感觉浑身麻痹生硬,脑筋都有些发昏;相互对视一眼,各自发狠,一个抽刀,一个出剑,把受伤的双腿齐膝堵截。
两名长老惊而稳定,同时放动手中茶盏,渐渐起家,开释真气护住满身,往倒地的弟子身上看去。
藤鞭弟子领命,藤鞭立即脱手,往邢青松肋间抽去。
邢青松气味微小,口中说了一声多谢,而后取药膏往身上伤处涂抹,又把丹药服下。身上受伤的皮肉清冷一片,几近刹时止血结痂;丹药更是短长,一股股热气沿着经脉运转,体内余毒和脚腕被捆绑的处所再无非常。
“你已是煮熟的鸭子,嘴还是这般硬。”五境长老悄悄呷了一口茶水,摆摆手道:“断他两排肋骨,再问,他爹邢正端去了那里?当年邢正端敢参向天子老儿我们巴王爷的本子,王爷想要擒他,还未脱手,一家搬得干清干净,无影无踪,明天恰是个线索。”
罗天生收了轻羽剑,见邢青松已然穿戴划一,一身杀气微微收敛,回身要走,又渐渐愣住,转头问一句道:“邢捕头,细细算来,我们也算见过两次了;你不过三境修为,和腾云宗作对,不怕死吗?”
一股没法抵挡的麻痹之感,从邢捕头脖颈传遍满身,身材如同一截木桩,直挺挺的跌倒在地;被咬伤的处所黑紫一片,一缕缕黑线沿着血脉经络分散,恰是这只蜘蛛的毒液,毒不成挡。
两人不敢担搁,手中一刀一剑再斩,紧贴大腿根堵截残剩部分,看到鲜红色血液,这才有些放心;但是心中才方才放松,只见那道黑光又飞了返来,落在窗口愣住,是一只拇指大小的金头玄色小蚕,口中咬着半条蜘蛛腿,“滋溜”一声吞进腹中,两只红晶般的小眼睛紧紧盯着两人,身躯微微伸直,仿佛随时都要解缆弹射而出。
不出盏茶时分,邢青松被这几人拖进竹楼,用一根麻绳倒吊起来,浑身脱得赤条条。一名腾云宗弟子握着浸了辣椒水的藤鞭,一鞭下去,抽的皮开肉绽,血水混着破裂的皮肤落在地上。
一名五境,一名六境,护体真气竟然挡不住这道黑光半分!
邢捕头身躯不能动,耳朵听的倒是清楚,只是口舌不能言语,双眼怒睁,喉咙里愤声嘶嚎:“呜嗯呜哦喔咦……”
剧痛钻心。
说完手腕一抖,一道洞穿剑气从他额头进入,脑后穿出,带着热血脑浆冲出脑颅。这位五境长老身材一僵,将死之际,两眼仍然睁的滚圆,临死都不信赖,这名不知从那边而来的背棺少年,手腕竟然如此之狠,杀伐竟然如此判定。
邢青松点头,沉声道:“我身为官差,本就有为民请命之责。腾云宗虽强,巴王府更是根深蒂固,但普天之下皆为王土,率土之滨都是王臣。非论贵爵将相,又或是修行之人,只要苛虐百姓,就都是我邢青松要抓的人!”
中间一人举了火把,往邢捕头脸上扫了几眼,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当是谁,这不是我们巴王爷封地以内,朝廷任命的知政大人的公子邢青松吗?知政大人参了王爷一本,说王爷鱼肉百姓;反而被我们王爷摘了官帽,成了落魄老秀才,家都搬走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呈现在这里,来趟这趟浑水。”
罗天生并不看他,目光落在那名五境长老身上,剑尖落在他眉心,低声道:“你只要一次说话的机遇,阿谁被你掳走的女孩儿在那里?巴王府还是腾云宗?”
背棺少年行走在瓦檐寨中,身边飞着一只金头红色小蚕,手中提着轻羽剑,如同从修罗场中走出来的死神,一身杀气有照本色,目光冰冷一片,在瓦檐寨行走如同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