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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我,骂我,欺我,辱我,如何都能够,我都能忍。”阿全淡淡说道,声音涓滴不带任何豪情,冰冷的直欲让听者浑身颤抖,“但是,不准碰我家人一根寒毛!”
那是十几年前,亦或二十几年前,他已记不得了。
一声铁器落地的声音打乱了阿来的思路,这时候他重视到堆栈门外已是血流成河,他的父亲阿全,或许应当称他“鬼蛇”王全双更好一些,现在浑身浴血,手中那柄双刀的锋利刀刃上还掺杂着一些肉末和内脏碎片;空中上则是一片尸身,不是咽喉被堵截,就是腹部分裂,或是头颅尽掉,或是四肢残破,没有一具完整的尸身。
“但你毕竟要放下刀。”女掌柜知他说的这些,只是微蹙着一对秀眉,咬着嘴唇,似是心有不忍的说道,“阿来不能没有爹爹。”
刷!刷!刷!刷!刷!
但是此时现在,他却仿佛像是变了一小我,浑身充满着像罗天生那般狂暴的气势,明显也是一名修士,并且修为不低。
不止是罗天生,阿来一样在深深的震惊和惭愧当中没法回过神来。他失神的望着阿谁被他称作“废料”的男人,阿谁他一向深深怨念的父亲,现在他不由得心底闪过一个动机——面前的这小我,到底是谁?
铁锤顷刻将至!
他对她说道:“我是个修士,亦是个杀手,我过惯了刀尖上舔血的谋生,如果带上妻小,只会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