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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九人越追越远,拼尽尽力也没法将间隔拉近,反而罗天生如同闲庭信步,明显未尽尽力,偶尔还会放慢脚程,仿佛是怕乾坤阁弟子追丢了方向。
一重光幕,两个天下。
祭坛顶上很多宗门之前曾经不止一次的进入过古神疆场,轻车熟路,见光幕翻开,径直带领门下弟子冲了出来。
祭坛顶上,一名卖力镇守的龙遥铁卫把手中长枪往空中青石台上重重一杵,喝道:“赫连统领有令,太岁祭前不得武斗,违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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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过大衍皇朝龙遥军士的一声低喝。
有人带头,其别人各个抢先恐后,连续冲进光幕;祭坛上的人数飞速减少,在祭火的映照之下,只剩了寥寥不到数百人。
“班鲁。”罗天生看了看祭坛中间的冲天祭火,又看看乌黑夜色,约摸了一下时候,道:“祭典要开端了。”
“呼!”四周有人松了一口气,听声音仿佛有些遗憾:“可惜,本来还想看一出好戏呢,被龙遥铁卫一喊,打不起来了!”
进入光幕以后,那些身影便从这方视野中消逝,再也不见其踪。
是以,赫连龙遥担负边军的十六年来,太岁祭再无流血事件产生。至于进了古神疆场以后,各门各派之人要不要有仇报仇,有怨抱怨,那就不是龙遥军要管的事了。
没有朝廷明令,这便是赫连龙遥的私规,但是二十万龙遥军高低同心,把这私规视为军令,执之甚严。
龙遥铁卫喊杀之声立止,整齐齐截,毫不混乱。
自从赫连龙遥担负统领之位,龙遥军订立端方,不管门派仇怨,江湖宿恨,凡是到了太岁祭坛,一概不动兵器,不见血光,违者非论身份职位,尽皆杀之而无赦!
有人说,赫连龙遥镇守太岁山边陲十六年,二十万龙遥军已经成了他的私兵,这话并不是没有事理。
说完,三人亦步亦趋,缓缓下了台阶,返回龙遥军中。
班鲁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指了指乾坤九子:“罗天生,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怕扳连我就直说,我不怕扳连!”
祭奠有三人,正沿着台阶并肩而上,都是身穿黑袍,左边之人头戴兽骨面具,右边之人脸上涂满鲜血,中间一人手捧火盆,盆中火焰之上飘着一枚血珠,滴溜溜浮空扭转,也不知是何物之血。
“这古神疆场内里有法则之力,把我们的修为压抑了!”乾坤九子极力追逐,为首弟子“祝玉乾”肝火满脸:“在内里,我境地四重顶峰,不消一时三刻就能追上前面小子,现在勉强发挥三境之力,脚程慢了一大截!”
四周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唯独这二人占了好大一块处所,倒是清净。
罗天生并不解释,目光一转,落在四周虎视眈眈的九名乾坤阁弟子身上。
罗天生和班鲁也让到一旁,悄悄看着三名祭奠开祭。
疆场内的六合灵气比内里浓烈三倍不足,山明水秀,远处隐有山涧溪流声,到处青山掩映,林木郁郁葱葱,山顶有雪,山下绿草如坪,一眼望去不见边沿,也不知有几千几万里之遥。
对于这类环境,本来的边军统领不闻不问,哪怕是大衍朝廷也拒不参与江湖事端,任由他们厮杀。
罗天生乍一进入,微微愣了一瞬。
其他八人额头流汗,精力倒还不错,纷繁应和:“祝师兄,师父曾经说过,在古神疆场以内,遭到的压抑因人而异,那小子遭到的压抑仿佛不大,我们杀了他,看看有甚么奥妙,特别是他背上的棺材,我们翻开看看,内里究竟藏着甚么东西。”
“这可不能算是我欠你的情面。”罗天生收回目光,当真点头:“要不是龙遥铁卫禁止,乾坤阁这九个小喽啰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