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公子眉毛一扬,旋即规复原状,似笑非笑,只是盯着罗天生,目光大有深意。
“你不要如许看我,我要和阿谁用剑少女打斗了。”罗天生和小四公子对视,只感觉他目光如炬,几近被他看破了心中所想,撒腿跑进阵中,紧了紧身上锁链,把背后铜棺完整牢固,又取出卓玉川的黑玉细剑,握在手中一扬,远远对那少女喊道:“第三阵是你上场吗?我和你打!”
少女并不出剑,只感觉罗天生浑身高低满是马脚,刚要出剑,却见罗天生微微挺胸,仿佛是呼吸引发的胸腹鼓胀,一身马脚又有窜改;再呼再吸,马脚地点之处竟然随之再变,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出剑方位。
说完顿了一下,又把目光落到罗天生脸上,道:“小罗兄弟,你底气实足,气血不凡,对阵吵嘴二子如何?我看那名用剑少女,仿佛已经修出剑意,我要胜她也不敢说轻易,除我以外,其别人恐怕都不是她的敌手。”
小四公子转头看了看西北,微微拱手,面有三分敬意,又回过甚来,轻声笑道:“并且,就算是混元宗的完整功法,一样有破解之道,天下之大,除了苍霄国师的平疆一指,又有甚么不能破呢?”
这边杜无冬接住药瓶,给蛮山岳措置伤势,那边吵嘴二子又已走入阵法,看其架式,仿佛是要联手对敌。
而此时现在,吵嘴二人的太极图案被火蛇气机绞动,真气散而难凝,只能逼近小四公子半尺;再往下落,红色火蛇模糊变紫,而太极图案明显接受不住,闪现崩溃之势,四周气浪翻滚,都做了无勤奋。
“你们这不是耍赖吗?”班鲁两眼一瞪,用力摆手道:“不可不可,一对一就是一对一,没有二打一的事理!”
班鲁被小四公子刚才话语说的微微一愣,正要说话,却听罗天生道:“小四,你打吵嘴子,我打用剑少女,我见过她脱手,晓得她的剑意短长;放心,我有手腕对于她,输不了。”
这一招使出,只见一条火蛇径直飞向太极图案中间,恰是两只真气游鱼胸腹紧贴之处;而两条火蛇灵性实足,在空中穿越飞翔,也不知窜改了多少方位,或是俄然斜往上飞,或是猛地后退几寸,所选方位,恰是吵嘴二子的气墙气机窜改之处,仅仅眨眼之间,就已透过气墙,停在了两人鼻尖之前。
小四公子点头不语,又往罗天生和少女看去。
吵嘴二人对视一眼,一个摇脱手中白帆,一个解开黑布袋,都有真气翻涌,各分吵嘴两色,凝集如双鱼咬尾,在半空缓缓扭转,竟像是个太极图案,四周光芒暗淡不定,恰是冥宗的功法手腕。
黑子杜口不言,白子扬了扬手中白帆,辞吐斯文:“我冥宗弟子行走江湖,对敌向来都是并肩而上,你是班家后辈,对江湖上的事所知甚少,不信你问问身边朋友,他们必然晓得。”
“你们不可,我就更不消说了。”班鲁转头看向小四公子和罗天生,踌躇道:“你们谁上?”
小四公子往班鲁脸上打量一会儿,俄然笑道:“班家于国有功,深受皇恩,你身为班家后辈,当然不能以身犯险,赢了还好,输阵未免孤负皇恩,是不能等闲上场,但也不成过分自谦。”
“小四,你控火的手腕真短长。”罗天生目睹小四公子劈面走来,翘起大拇指道:“我家冰姨也教过我法修手腕,但我学的不精,如果刚才换成我打他们,能够……嗯,总之你就是很短长。”
小四公子微微一笑,屈指一勾,三条火蛇全数返回;吵嘴二人回身往回走了几步,黑子又俄然转头低声问道:“小公子,以你的眼力,我想叨教,我俩的太极气旋真的那么不堪吗,没有任何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