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天子陛下公布‘告天下修士书’,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难堪他们。”罗天生并未节制那一对母子,现在也未几说,只把手中轻羽细剑重重一握,慎重道:“陆沉机,我要杀的,是一名精气神俱在顶峰的七境大修士,不是失魂落魄的无能之辈,当代乾坤阁主不该如此弱!”
这背棺少年张望姻缘红线,心中已有猜想,冷嘲笑道:“陆沉机,如果我所料不错,外人所知,你独一陆白霜一个儿子,在我看来,或许原配以外仍有外室。是否原配夫人已死,而你仍有先人保存,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
既被那背棺少年看破马脚,陆沉机不再恪守飓风,情意一动之下,飓风天然消逝;而罗天生落下云层,重返空中,站在陆沉机身前五丈以外,当真道:“我晓得你以为这不公允,但你是七境,而我只要六境,这便公允?当年陆白霜杀死斜谷村民,修士搏斗凡人,如此算不算公允?”
“我儿死于你手,此时有仇报仇,又何必多言。”陆沉机头顶悬浮剑印,手中紧握本命剑,恨恨道:“罗天生,我知你宝靴不凡,宝衣防备惊人,又精通阵神通数,但本日之战,即使陆某身故,也要拖你同业!”
“是又如何?”罗天生发挥移形换位耗损不小,此时已然现出身形,仍在陆沉机五丈以外,便如从未挪动过普通,双眼紧盯陆沉机心窝,只见两条红丝飘飘零荡,一条已然断裂,另一条直往东南飘去,却不是净唐都城乾坤阁方向。
此时现在,陆沉机燃烧生命,小荷女人远在数千丈外,心头已有感到,唯恐罗天生有所差池,一缕神念悄悄来临,覆盖在他身躯以外。
陆沉机虽无机遇学习神术,却也猜到罗天生现在发挥的移形换位之法,恐怕恰是传说中神之术法,面色震惊当中又有一丝惨白,低低笑道:“神术,神术,太岁六煞在你身上倾泻了多少心血,竟然连这类本领都传授给你,真是用心良苦。”
小荷女民气头讶异,不知这背棺少年如何发明本身神念,踌躇半晌,又把神念收回;而罗天生仗剑上前,间隔陆沉机独一三丈,沉声道:“不要让我绝望,来!”
罗天生缓缓点头,道:“陆沉机,飓风看似美满无漏,周身毫无马脚,但你忘了一件事情。”
说完,这位背棺少年扬起手中轻羽剑,剑尖直指陆沉机额头,正色道:“存亡相拼,多说无益,出剑!”
飓风漫卷之下,罗天生先前发挥二十余道洞穿剑气刹时消逝一空,连陆沉机的衣摆都未碰到;而发挥此招以后,陆沉机耗损明显不小,神采微微白了一分,气势却涓滴不弱,沉声道:“罗天生,我毕生修为,现在已尽数展露,你能奈我何!”
自家事自家知,这位七境顶峰大修士,以本命剑与魂印齐力发挥剑意飓风,即便在八境准宗师部下都能支撑一时半晌,唯独飓风极高处,八境宗师一跃不能及,恰是这飓风樊篱马脚地点。
“不成能,不成能……”陆沉机心神几近为之所夺,再无一阁之主的半点风采,失声道:“罗天生,万象门网罗天下秘纹,就连他们都不晓得这桩事情,我已有续弦扶正之意,只是有白霜前车之鉴,担忧她母子安危,临时搁置,你又如何得知!”
陆沉机双眼观之不明,感知当中,只觉四周百丈以内,竟然同时存在三十余道身影,更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已然落空那背棺少年的实在气味。
这位乾坤阁主修为不凡,面貌更是俶傥风骚,举止一贯儒雅,风采翩翩,年青时不乏倾慕者。除原配夫人以外,在外也曾流连风月,公然有一仙颜女子,在乾坤阁万里以外的一处小镇,为他生了一名聪明聪明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