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穿剑气方才开释,罗天生再出一剑斜撩,恰是剑煞所传三式剑法之一,一剑映夕阳!
“好!”卓玉川左手一翻,取出一柄乌黑细剑,只因殁兵谷不能动用金属兵刃,这细剑也是坚木制作,独一拇指粗细,和客岁古神疆场利用的黑玉细剑很有几分类似。
而那程姓女修已然晓得绝非这背棺少年敌手,喝令六位同门师弟师妹消弭阵法,拱一拱手,声音委宛好听,却也包含几分寒意:“罗天生,所谓山川有相逢,本日不能胜你,今后另有再见之期!”
只是,这番话落在齐幼隗等人耳中,只觉得这背棺少年心慈手软,不会杀人,心头都是一松;齐幼隗与卓玉川对视一眼,眼底恨意未消,卓玉川更是吞服丹药,涂抹药膏,压住腿上伤势,一瘸一拐,由齐幼隗搀扶,筹办就此拜别。
火莲赤炎阵开释的烈焰飞禽当然凶悍,罗天生轰出的破字拳意更是刁悍,把这并无实体的火焰凶鸟一拳轰做漫天火雨;程姓女修与六名同门弟子心神蒙受反噬,便如齐幼隗普通,脸上赤色退尽,口中闷哼,嘴角已然溢出血丝。
“杀了你,仇怨天然结束。”齐幼隗目工夫冷,手指一挑一震,人形傀儡破空飞起,双掌并立如刀,往罗天生脖颈猛地切来;口中一声低喝:“你我本无怨,但你伤了卓兄弟,那就是誓不两立的死仇!”
但是身后远处,那背棺少年仍然低着头,又对腰间葫芦说道:“如果修为充足,遇敌不成包涵,斩草务必除根,千万不能为本身留下后患,这也是身为修士必须学会的保存之道。”
机括手臂损毁并无痛感,唯独右腿伤势严峻,血肉穿彻骨骼断裂,鲜血流淌不止,染红了腿上长裤。
“接我一招不死,你们都算不错,本年灵树观召开的英才嘉会,你们没去插手,真是可惜。”罗天生远远看着齐幼隗等人,缓缓点头,道:“修道艰巨,保存不易,朋友宜解不宜结。本日之事便是警告,今后须记得,寻仇必然要探明对方本身气力,若能晓得对方背后权势那是更好,免得无知上头,白白送了性命。”
齐幼隗手掌一翻,把人形傀儡放出,以二十余缕真气丝线操控,往罗天生脸上扫了一眼,低低笑道:“他身法再快,我的傀儡也能教他束手束脚;卓兄弟,你的洞穿剑气也不要保存,封他摆布四方!”
“两位朋友。”程姓女修表示六位同门师弟师妹保持阵法不散,沉声道:“我火莲赤炎阵,最强火鸟能力无双,只是速率不敷,追不上这背棺的罗天生。你们可有体例?只需略加限定,被我火鸟临身,罗天生必死无疑。”
早在深渊峭壁,齐幼隗就已见地了罗天生飞翔腾挪极其不凡;卓玉川曾被罗天生所伤,深知那两只千毒万绝蚕短长非常,哪怕有齐幼隗在侧,仍对罗天生有所顾忌;唯独见过程姓女修以阵法凝集的火鸟以后,这才信心实足,自认两边联手,必定能把罗天生毙于此地。
程姓女修与齐卓二人深知此言此中意味,此时并未多做扳谈,天然便是同一阵营,目光都落在火线那位背棺少年脸上,杀意凛然。
两边筹办已毕,而劈面罗天生好整以暇,听那程姓女修说到“火莲赤炎阵”,这才有些猜到她的身份,笑道:“真是巧的很,前几日碰到水剑宗弟子,明天碰到你们,都是客岁太岁祭结下的旧仇。北陆洲这么大,我们恰好又在这里碰上,想来冥冥必定,这桩仇怨是解不开了。”
就在这背棺少年思考之时,三招之威已然闪现;卓玉川洞穿剑气锋利锋利,却被这背棺少年的剑气等闲击溃,去势几近毫无减弱。所幸卓玉川心中早有堤防,赶紧纵身遁藏,让开了周身关键,只是机括右臂和右腿躲闪不及,被两道剑气刹时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