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诸葛智方才走过转角,便闻声司晓宇的问话,心中就是一动,抬眼瞥见那高台,更是大骇,诸葛智赶紧喝道:
四重天境受大巫法力变幻,号称万法不侵,万相不入,万因不扰,是最靠近纯粹的一块虚空,只是遭到魏摩隆仁的吸引,始终无能超脱于这片六合,如同是一只渡船,无休无止的摆渡于虚空汪洋!
这高台四周皆是一片虚无,也无山势,也无依托,就如是一座孤岛,游离漂泊在虚空中。晓宇看得别致,一面出声扣问一面就快跑两步,要到那高台上面探个究竟。
“我说……阿谁,师伯!既然都是靠机遇的,我们现在该如何办啊?总不是这么站着站着就到了那甚么此岸了吧?”
世人皆是惊得一身透汗,便见前、后、左、右、上五面虚空,唯独脚下倒是有着本色不至当时就跌落,这才稍稍放心。
诸葛智收了那鱼人的玄光珠,红磷网,将幽冥白骨幡、噬魂幡一齐祭出,两杆大旗随风伸展,前者一扬,迎向天空,红瞳妖蝠攻不出去;后者化为数丈,环绕世人,也是护得全面,便就一齐跟了上去。
“甚么?如许就出了魏摩隆仁?!”晓宇惊得瞪大了眼睛,世人相隔不远,对于诸葛智的话他也听得清楚,忙就大声问道,“这也太……太草率了吧,师伯,你说这四重天境连接无穷量天下,那我们如何晓得要去那里?
司晓宇单脚落地,便觉一空,身材一弯就要坠了下去,幸亏是这武道少年精于体术,动了几动,晃了几晃,险险的单脚立定在了虚空的边沿,惊魂不决。
若非如此纵使百般万般均都寻不得前程,机遇定命下还要有着信物,比方那契印,如是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
见这洞中格式,穹顶极高,幅员又广,看不到绝顶,影影绰绰间,仿如有高阁宫殿,层岩巨阙,倒是有着几分熟谙,仿佛见过,韩澈心下迷惑,神采不免木讷。
周遭之间只剩下一片纯粹的暗中,连那萤火光芒也都不见。
“杀生即成佛,渡劫亦渡我。”
司晓宇见其如此,觉得又是犯了老弊端,便悄悄拍了拍肩膀,以示体贴,韩澈摆手,自是明白。
“师伯拯救!”
俄然,斜刺里一朵红莲疾风电掣的飚来,又急又猛,此中妖火沉浮,含而不发。
司晓宇吃惊不小,不自发的便要后退,方才他是跨步站立,固然脚下不见地面,明显另有着立品之地,谁料这一后退,竟连来时的路也都化作了虚空!
沧澜大呼了一声,黑烟一裹,将取自四翼白虎的那面青铜古镜收在手中,运气晃了一晃,金光大胜,妖蝠逼退,便忙冲向了金色大门。
诸葛智暗叫一声不好,便见得四周八方平空的就开出了很多的颀长孔洞,便似是一只只乌黑的眼睛,说时迟当时快,无数尖细的银针就似暴雨普通朝着诸人倾泻过来!
世人皆是修为甚高,也无所谓光芒,自可见物,唯有韩澈忽遭暗中,有些戚戚,可经那十绝塔中一番折腾,却也不似畴前那般不顶用。
诸葛智又望了望那竹简,理了理思路,这才说道,“雪山密道是大巫精气所演,当年破开虚空斥地魏摩隆仁之时天然的就构成了这么一道空间裂缝,期间自天生四重天,每重天斥地九门,每一门内又各有殊途,连接无穷量天下。
司晓宇首当其冲,他单脚站立,一应法器俱都来不及祭出,只好勉强躲闪,倒是失了均衡,脚下踉跄,再也站立不住!
诸葛智思忖:“这四重天境既然凭借于魏摩隆仁,总偿还在空间法例以内,面前诸多气象,终逃不过两样,或为把戏,或为构造,我有幽冥白骨幡在手,又可借痋蛊代施己身,料也无碍,倒是有体例一试。”当下便要取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