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军逢山过水,攀岩越壁,没有没法翻越的险隘,这小小断崖,天然挡不住杜成峰。
“不!”曹子昂摆摆手,目光落在一处山岗上,那里鸟雀回旋,苍鹰遨游,“我有要事交给你!”
“不错,若以常理,我军求胜心切,方甲那小子,大可采取疲敌之计,操纵清冷山阵势之利,层层设防,耗损我军锐气。再以奇兵游弋于我雄师以后,与我缠斗,耗损我军体力。待我军马怠倦之际,再以养精蓄锐的精锐之士,与我决斗。但战局波云诡谲,岂能以兵法常理度之?”
卖力本次伏击的东方掌旗使关散,悄悄摇了点头,“仇敌尚未入彀,我们不能轻动……”
“掌旗使……”一名身材中箭的马王帮帮众,俄然冲了上来,“仇敌、仇敌从断崖处摸上来了……”话未落,身后密矢不断,那人连中十数箭,顿时断气。
元贞倒是淡然很多,“我晓得四千多兄弟的毁伤数据让你没法放心,但这些丧失在所不免……”
“弩阵锋利,战甲精美,”杜成峰不明白曹子昂为何俄然有此一问,眉宇间透出一股迷惑。
本来,先前曹子昂见对向山坡鸟雀雄鹰,飞旋、盘桓不去,他就料定仇敌定有埋伏,是以派杜成峰带领一千余人,从对向山坡以后的断崖后俄然偷袭,并商定以响箭为到手信号。
杜成峰看了下疆场局势,心下不觉得然,“贼人不过借了阵势之利和人多势众!”
“曹参军!”杜成峰驱马来到身后,“参军公然料敌先机,马王帮对马堂的伏世钊,欲衔尾袭杀,被我以弩阵射杀,贼兵遗尸过千!”
目睹战局胶着,本帮后辈毁伤惨痛,这些暗中埋伏、筹办伏击曹子昂主力马王帮精英弟子,无不面露焦心,“关掌旗使,我们再不脱手,弟兄们就要死光了……”
四下阵势逐步拔高,险山峻岭,重重环抱。戴炳忠心生警悟,轻提马缰,耳边号令声震天,无数马王帮弟子,持盾挥戈, 从两侧山岗上急冲而下,势若群狼。戴炳忠命部下部众,麋集挨近,手中矛戈长槊向外直挺。
此时,元贞目光冷峻,抬首前望,穹岚峰上接霄汉,下俯苍茫,眼上马王帮的存亡存亡,全系于那峻拔险峰。
关散眸中几近喷出火来,“你枉顾兄弟们的性命,就算当上了帮主,帮中弟兄,也不会服你!”
显赫军骑战如风,弩阵凌厉,马王帮后辈精于骑术,谙熟地形,两彪人马,你追我逐,各不相让。
马王帮弟子遭此打击,眨眼间折损了三成。显赫军偷袭到手,奋发之下,神勇倍增, 各个如虎入羊群,抡刀急砍。马王帮后辈毕竟是江湖中人,毕竟挡不住战阵冲荡,纷繁四下逃窜,不管关散如何冒死喊叫,均于事无补。
关散跌跌撞撞,奔到近前,对着边淇儿道:“大蜜斯,弟兄们、弟兄们大多战死了……”想到那么多昔日把酒言欢的好兄弟,就此死亡,关散双目泛红,心如刀绞。
边淇儿神采沉重,“我们丧失了多少人?”
马王帮伏兵来势迅猛,冲在最前头的几十人收势不及,撞上相州兵如林矛戈,顿时丧命。显赫军借势反击,长枪搠搠,穿透百余人长胸。
“我军短板呢?”
“我这数年的战阵经历奉告我,永久不要低估你的仇敌!”曹子昂眸光清冷,“轻敌会让你做犯弊端决定,而偶然候,一个轻微失误,能够变成没法挽回的灾害!”
“将军说的是!”杜成峰笑道:“清冷山阵势号称奇险绝伦,马王帮在此运营不下数十年,山中构造密布,但是参军早长进兵,不过半日工夫,连克山中险要,对马峰、青鹞岭、春分坡,贼人无不一触即溃、望风披靡,信赖我军用不了多久,便可将这帮马估客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