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死……死了,他若泉下有知,也会谅解我们的。”
“阮思路。”先开口的大汉说道。
“第一件就是向你请教一二!”
但见阿福穿了件极新的灰色麻布衣服,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腰中挂着朴刀,手中皆捧着一个盒子。阿福已经好久没有直立走路了,做了马王的马奴是不答应直立走路的,以是阿福走得很慢,两个大汉逛逛停停,紧紧的跟在阿福身后。太阳明晃晃的照在阿福的头上,那瘤子反着光,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马小山不说话了,一时竟只能盯着阿福额头上的瘤子发楞。
阮氏兄弟这边发楞,马小山这边思虑,场面一时静止了下来,谁也没有抢攻。马小山俄然拧开手上的酒葫芦吃起酒来。待得吃了两口酒,马小山又是豹足疾点,欺近阮思路,一拳打出,却又无劲道,待得阮思路一刀砍来,马小山又退去远处吃起酒来。
“中间的脾气真让人喜好,难怪帮主会亲身命令差人连夜打造这铁葫芦与中间订交,只是谨慎驶得万年船,多一分谨慎总不会错的。”
马小山也停了下来讲道:“是鄙人输了。”
“君子谈不上,我本是一个叫花子。”
阿福来到了屋子前,马小山也停下了手。
马小山身形未稳,眼看这一刀躲不过,抄起铁葫芦就是一格,当的一声,那到劈在了铁葫芦上,这一刀劈出后见那阮思桥身形一矮,那阮思路又是超出阮思桥的头顶,又是一刀劈在了铁葫芦上。
“他们来几个我便杀几个!”
阮思桥这一下便是急了,忙提刀护住阮思路,一口朴刀舞得密不通风,谁成想马小山又停手了,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的回想着刚才的一拳。
“输人不输阵,中间真是为开阔的君子。”
“花不平也告别了。”花不平说着回身走了。
花不平道:“我坏了中间的葫芦,赔中间一个铁葫芦便不那么轻易坏了,葫芦中乃是上好的女儿红也是给中间赔罪的。”
“我们抛下了他,他本是不会死的。”
阿福来的时候马小山正在院子里练拳,刚才与花不平一战让马小山又有了些许明悟,他现在不但对着树练拳头,更是在苦练脚下“圆转快意”的步法,一边吃着铁葫芦里的女儿红,一双拳头舞得虎虎生风。
这混不吝的马小山,竟在这存亡斗争间顿悟了诀窍,竟在这存亡斗争间用那敌手练起拳来,他吃几口酒便攻一次阮氏兄弟,却每拳都没有甚么劲道,每拳击出后也不恋战,速速的退将开来持续吃酒,然后再次打击。
马小山内心也不好受,他想明白了道,发挥开来却有些难度,方才这一拳发挥的虽是到位,却在转动间卸去很多力道,寸劲一拳没能打将出来。
“你怎……如何晓得,他活着会更好呢?他一家十四口人也全都……都被药死了。”
“夺魂锁命尘与土。”另一个大汉拥戴道。
阮氏兄弟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感觉马小山俄然似戏耍般,拳头上全无劲力,一时怕马小山耍甚么花腔,用了甚么奇门遁甲之术,摸一下便走。但是二人又并未感觉不舒畅,看不明白就里,也不敢上前抢攻。
“福五?”马小山从瘤子上一眼认出了来人,阿福本就是叫花出世,即便是他本来的名字,也绝没有比马奴的名字好听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