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正倒是身形一矮,双手将刀举过甚顶,向前一推,那刀眼看就要斩在两个镖师的腰间。两个镖师终究还是退了开来,因为厉天行的枪尖已经挑向了梁如正的眼睛,梁如正将刀一横挡住这一枪,枪尖扎在刀身上,震得厉天行虎口发麻。梁如正刀身一转,刀锋又顺着枪身斩将上来。梁如正仓猝后退,那大刀倒是顺势斩下,划破了厉天行的衣服,也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血口。
他们挥动着朴刀,斩向梁如正的头颈,梁如正大刀一转,人已让步开来,门板似的大刀向上一格,“铛铛”两声,两柄朴刀也斩在了金刀上。
二人皆发力格挡,场面一时竟对峙下来,只见那梁如正忽的一闪身,大刀竖起,绕过枪杆,向厉天行推来。厉天行清啸一声,枪杆连转横在身前,又格住了梁如正这一刀,梁如正借势又将金刀顺枪杆滑来,又削向了厉天行的手。
镖队渐渐的远去,从楼上却下来了四小我,恰是那梁如正、侯震、狡我和狡花。只见那梁如正走在最前,捧着金刀快步走了下来,然后是侯震,仍然握着他的灰布卷,最后是狡我狡花兄妹,四人相互之间保持着一丈间隔,似是互有防备普通。出得“望仙楼”,四人便向着镖队的方向追去。
“姓侯的,你非要与我争上一番不成?”梁如正站了起来,对侯震说道。
但是梁如正已不肯让他再想下去,脚步一错,梁如正斩在地上的大刀竟又翻了上来,自下而上的斩向梁如正的胸膛。梁如正放才退开,脚下尚且不稳,这一刀眼看就要斩中时,俄然从侧面闪过一道黑影,那大刀竟然“当”的一声被压将归去,黑影也挡在了厉天行的身前。
话音刚落,竟拧身对向厉天行,一柄斩马刀直斩厉天行的双腿,厉天行平空跃起,那刀眼看要斩空,谁知侯震手腕一抬,那斩马刀竟然由横变纵,一刀向上飞挑而去,直斩在了厉天行的腿上,一声惨呼,厉天行已是倒在了地上,一条腿竟已被斩断!
“大胆!”厉天行怒道,“你这狂徒速速让开,不然便条扫,电影咬,教你受不得!”
两个镖师也动了。
梁绪看着镖队,镖队的七八人都已是中年,明显有着丰富的保镳经历,为首一人穿一身玄色束身衣,提一杆铁枪,鬓角已是斑白,刚毅的脸上刻着风霜光阴的陈迹,梁绪熟谙这小我,此人恰是西北五省一十七家镖局的总教头――“稳如山”厉天行。
镖师们的神情尽皆踌躇了起来,镖师的性命向来不及镖物首要,丢得镖师的性命,镖局自会出钱办理,将抚恤金发放给镖师的家人。可如果丢了镖,镖局的名声受损,会影响到镖局的买卖,如果首要的镖物被劫,镖局乃至会关门拆伙。以是镖师们踌躇了,按理他们应当赶着镖车快快分开,留厉天行一人对敌。但是厉天行是他们的老迈,更是他们在这刀口上行走江湖的兄弟,留厉天行一人在此,就是听任别人杀本身的兄弟。
厉天行又是一怔,答道:“不知朋友找厉某有何贵干?”
“合……吾……!”远处传来了趟子手喊镖的声音,不管甚么样的气候,镖师们老是要出门的,该保的镖要保,该走的路也要走。
一杆长枪挥动开来,直扫梁如正的腰际。梁如正将金刀竖了起来,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握着刀头,“当”的一声挡住了厉天行的一枪。
梁如正嘲笑一声,已是提着金刀向厉天行劈来,他举着八十余斤的金刀,身形倒仍然很快,恰是那燕子三抄水的轻功步法。厉天行也不让步,一杆铁枪端的竖起,刺向梁如正胸口。梁如正自不会受着一击,大刀一横,竟劈向铁枪,枪头压在肋下,大刀却顺着枪杆削向厉天行持枪的手。厉天行仓猝松开右手,左手持在枪柄末端,高高抬起,枪尖扎在地上,竟生生格住了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