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贼?”
老夫答允着,将已经切好的羊肝丢进锅里,然后回身打了一碗酒,当啷啷的放在桌上:“一碗酒两文钱。”
“那谁曾见过?”
“能够除帮中长老便没人见过了。”
是夜,还是那条官道,还是阿谁羊杂碎的摊子,梁绪正坐在长凳上吸溜吸溜的唑着他的羊汤,老夫部下的刀正在夺夺的响着,一段又一段的羊肠被他切碎开来,丢进那翻滚着的大锅里,又伸手取了一块肝,仍旧夺夺的切着。梁绪唑了小半碗羊汤,忽的停下了,与那老夫道:“再给我加一碗酒”
梁绪说着,手指猛一发力,那银锭翻飞着当啷一声落在了老夫面前的案子上。
“恰是,这城本是边城,城中又何来那么多人恩赐?这些乞丐常日里是乞丐的模样,干的倒是那偷鸡摸狗的活动。”
“款项帮本就是小民为钱而生,似你这般便都不缺得银钱,何必会以钱立帮规?既是小民,这山野村夫之事如何不使得?倒是你这般充足之辈,却常常与我等打交道,实在是不当得紧。”
“我也不会与你交朋友的。”老夫警戒着道。
“老夫小本买卖,本日客本就未几,吃了酒就没有赚头了。”
“你们仿佛也晓得很多我的事情。”
“一起吃一碗酒吧!”梁绪不等老夫发话,已是举起了酒碗敬去。
那孩子到手后,转入巷中,巷尾有一间烧毁的宅子,是个破败人家留下的,院里正坐着一个大汉,大汉衣服叫花打扮,脸上另有一条歪歪扭扭是的刀疤,像一条暗红色的虫爬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