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小山竟一时语塞。
“我……”马小山又一次接不上话来,面对一个女人,面对一个标致女人,多少豪杰豪杰尽皆气结,又何况一个马小山?
“那我总会渐渐杀进马帮总舵。”
“但是上边马帮有交代,紫裳女人你出不得这凝香阁,敢问二位又是要……”
“那必然是天大的费事之事。”
“我只道你是一头蛮牛一头蠢猪,却不想你竟也有开窍之时。”紫裳苦涩一笑,答道,“现在之计我只要逃将出去,寻一处山野小村了结余生,可那马帮之人及这院中小厮又如何能随得了我的愿?”
“我本是朝中重臣之女,概因我爹获咎了朝廷,我便随家人放逐与此地,家破人亡之下委身与此。”紫裳莞尔一笑,缓缓道来,“日子过得凄苦,却也有几分安宁。直到那日马如令来凝香阁戏耍,见到我后,竟要纳我为妾。那老鸨儿见钱眼看,又惧城中马帮权势,便答允了下来,再过得两日,马如令便要来将我接入那马帮总舵。”
过了半晌,但听得屏风开合之声,马小山转过甚去,见紫裳已是换好了衣服。那紫裳已是去了纱裙,换作一身红色的粗布衣服,领口袖口处皆是紫色布料装点,衣服浆洗得很洁净,包裹隐去了她小巧的线条,头上金饰尽去,可那眉眼间还是是一副美人模样,较之这凝香阁的花魁,更似那平常民夫之女,比那冰山美人之态,更多了几分亲热。手中挽一包裹,包裹低垂,似是很有分量,想是那随身照顾的金饰金饰。
“以是你救我是因为我敢和马帮作对?”
“乃是我失散过年的远房亲戚,因我家放逐至此,久未联络,前日因故乡遭难,流落此地,倒是寻得了我的地点。”紫裳安然的扯着谎,似是说真的普通。
那屏风乃是绢布所制,并不甚厚重,加上屋中敞亮通透,透过绢布竟可模糊看到人影。马小山不明就里的望着,见紫裳在衣柜前摸索一番,然后竟在那屏风后换起衣服来。长裙褪下,香肩的曲线就这么透露在马小山的面前,紫裳的身材甚是姣好,胳膊与玉腿尽皆紧致有度,腰肢间线条美好,好一副美人胚子。马小山一时望得痴了,顿觉浑身炎热,便胡乱的拿起桌上的酒壶,满上酒,一杯一杯的吃将开来,慌乱中竟不觉碰掉了酒壶的盖子,掉在桌面上,铛啷啷直响。
“你已是马如令的女人,在这边城中做不到的事情只怕未几。”
紫裳缓缓的垂下双手,缓缓的坐在凳上,抬开端来,望向马小山,冷冷一笑道:“本来你喝了酒也只要这么点胆量,连一个弱女子都怕。”
“怕是这三杯酒下肚,我便再也没有回绝你的来由了。”
里边紫裳似是听到了外屋的响动,行动一滞,复又持续改换衣服,口中说道:“你这蛮牛莫要吃这般多酒,待完过后,我陪你吃酒便是。”
“但是以你的本领,扫平一处凝香阁已是大限,马帮总舵又要比这凝香阁强上数倍。”
“从凝香阁出去不难,便是出得这边城也不是不成能,女人可曾想好,出城后要去往那边?我可在山中度日,但是苦了女人。”
马小山凝眉低吟,半晌后才答道:“我们从这后院出去,想是那小厮们反应不急拦不住我们。只是你这身衣服实在招摇,也倒霉于行走。”
筹议结束,马小山谨慎开出一道门缝来,透过门缝向外张望,此光阴头正早,这酒坊青楼皆是中午过火线才停业,是以院中静悄悄的,不见得有人影,马小山大着胆量推开房门,向紫裳招招手,两人便出得屋来,向院中后门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