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小山又一次接不上话来,面对一个女人,面对一个标致女人,多少豪杰豪杰尽皆气结,又何况一个马小山?
“好!”马小山也苦苦笑来,“幸亏这事我当是能做到,何时解缆?”
马小山挽起紫裳的手臂,轻呼一声“走!”两人便想那院内后门驰去,待得前厅的小厮赶到,已是只看到了背影。这小厮也是心眼机警之辈,见紫裳房间房门翻开,两个杂役躺倒在地,立时明鹤产生了甚么事,因而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紫裳女人逃窜啦!”
“但是上边马帮有交代,紫裳女人你出不得这凝香阁,敢问二位又是要……”
“你已是马如令的女人,在这边城中做不到的事情只怕未几。”
“哈哈哈……”紫裳很爱笑,似是天下无不成笑之事普通,“我只道你与那马帮作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杰,却没想只是那沽名钓誉之辈,听了马如令的名讳竟也会踌躇。”
也是当时运不济,这青楼虽未停业,但此中伙夫杂役也已皆起家购置餐饮等物,一杂役正欲来这院中取柴生火,见一男一女二人仓促穿太小院向后门走去,因而开腔便问:“此乃何人?”
“明日马如令便要差人来安排迎娶之事,人多了便走不了了。”
二人甫一回身便是要走,谁成想那杂役虽被击倒在地,却并未晕阙,双腿乱蹬之下,将立于墙角的一排铁耙踢倒,那铁耙本是为客人的马匹增加草料之用,此时胡乱的立于墙根,被一脚踢倒,铛啷啷声不断于耳,那后厨中本另有统统菜的杂役,闻得此声出门来看,但见一杀神领着紫裳正欲拜别,而另一杂役已是躺倒在地,情急之下大喊:“来人……”
“那我总会渐渐杀进马帮总舵。”
里边紫裳似是听到了外屋的响动,行动一滞,复又持续改换衣服,口中说道:“你这蛮牛莫要吃这般多酒,待完过后,我陪你吃酒便是。”
筹议结束,马小山谨慎开出一道门缝来,透过门缝向外张望,此光阴头正早,这酒坊青楼皆是中午过火线才停业,是以院中静悄悄的,不见得有人影,马小山大着胆量推开房门,向紫裳招招手,两人便出得屋来,向院中后门行去。
“你放心吧,我不会工夫,更不会对你动手,我对你好只是要你帮我一个忙。”
紫裳随又满上三杯酒,马小山也卸下架式,走到桌边,缓缓端起了酒杯。
“从凝香阁出去不难,便是出得这边城也不是不成能,女人可曾想好,出城后要去往那边?我可在山中度日,但是苦了女人。”
“不,我要找的便是那马如令。”
凝香阁内临时不表,且说这马小山与紫裳二人出得院来,自是向那城西门走去,只想走出城去,快些脱身。此时恰是凌晨,街上却也有了些来往的行人,他二人不便发足奔驰,特别还带着紫裳,只得故作平静的仓促赶路,那后门外本是一条僻静冷巷,不消半晌便走将出去,身后传来院内那小厮的喊叫。二人俱是一怔,然后强压心中焦心走去,紫裳更是搀扶着马小山的臂弯,路人看去似那年青伉俪普通。
“你本就没有回绝的来由,多这三杯只当是我酬谢你的。”
马小山凝眉低吟,半晌后才答道:“我们从这后院出去,想是那小厮们反应不急拦不住我们。只是你这身衣服实在招摇,也倒霉于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