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燕五郎说着,手中的刀又舞动劈向马小山。
他并不是不敢进步,只是他的心头俄然闪现出了一种非常的感受,马帮已经势衰,如果打倒燕五郎,那么下一个要对于的就是马如令,可如果马如令也死了呢?他的仇是否已经得报?当然另有雁云飞,但是如果雁云飞也倒下了呢?马小山一时竟苍茫了起来。
马小山左手一拍将那刀身押低下去,右手直捣燕五郎面门,一边道:“我在山中苦练了十年武功,毫不是为了死在这擂台上!”
人群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门路,马小山在众目睽睽下走向擂台,在间隔擂台两丈远的处所停了下来。
马小山却不急,围着燕五郎,豹足轻点转起圈来,这是他与南宫冷决斗时所悟出来的招式,此番正幸亏燕五郎的身上尝试。他一边转圈,一边用虚招摸索,燕五郎看得焦心,一刀向着马小山的肩头劈了过来。
“好甚么?”马小山答着话,又是向斜方遁藏开来。
燕五郎的刀又劈了过来,马小山谨慎的躲避着,然后再还以雷霆一击,燕五郎有仇恨,马小山也有,他的仇恨伴跟着屈辱,这些仇恨已经在他的心中埋藏了十年,燕五郎又如何会懂?他当然毁了马帮,但是马帮也已经毁了他平生,他已必定是个局浑家,他已必定为仇恨而生,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老是将着仇恨拿出来,渐渐的舔舐,像山中的孤狼舔舐伤口普通谨慎,那是苦涩的滋味。
马小山走在路上,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已是正月月朔,那勤奋的商家已经抬出的新奇的菜品在卖,他们肩头的扁担沉重而坚固,跟着他们的走动一颤一颤的。
燕五郎的刀也动了,银光一闪,一片银芒已似雨雾般护住了满身。
马小山望着燕五郎,一双眼睛已变得赤红,仇恨的火焰已在他体内呼呼的燃烧,对四周的统统他已落空了感受,他的眼里只要燕五郎!只见他形如山猫,后足直立前足悄悄点地,一双手呈爪状,恰是一式狸猫扑树!
燕五郎还在与马小山打斗,远处俄然传来了呼喊声,燕五郎和马小山均是一怔,然后循名誉去,却看到远处火光闪闪,恰是马帮总舵的地点,马帮的总舵竟然着火了!
以是马小山来这里毫不是送命的,他是来寻仇的,他的仇恨已将他这小我煅烧得刚强而过火,谁是他的仇敌,谁就要支出代价,而这代价,便是生命。
“仿佛是马帮的人。”
人们正在小声的会商着,马小山已是高高的跃起,一把扯下了横幅,他的心头荡漾愤恚,他的仇恨毫不答应有人拿来抚玩把玩,这横幅已是对他最大的挑衅!
燕五郎站定身形,又是一个弓步劈砍,疾疾逼向马小山面门,马小山当即往前一扑,扑倒在地,双手握着燕五郎的脚踝,用力一掀。燕五郎当即腾空飞起,落地时却恰是要斩向马小山的后背,马小山当场一滚已经滚出了丈许,才又站起家来。
别人或许在恋慕马小山的落拓,但是他们却毫不会想到,马小山心头的重担是多么沉重,仇恨本就比菜蔬沉重,更何况小贩们有卸下担子当街而立的时候,而马小山心头的仇恨却没有,如果他卸下了担子,那难道已是一个死人?他的仇敌还没有死绝,他新的仇恨已经在滋长,这仿佛一个永无尽头的磨难的循环,循环的另一头,也不知是否有幸运和甜美。
马小山并没有瞥见卖烂面条的摊子,他先看到了一道横幅,横幅用白布做成,长有丈许,宽三尺,上面鲜明用红色写着字,白布惨白得像马小山的脸,鲜红的字像是从这张脸上流下的血水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