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出动了六扇门西北总舵的精锐打杀魔教中人。”梁绪说道,“不日他们便可到来,免得我们很多事情。”
梁绪的长剑已经抽出,海东升咬着牙硬挺在原地,胳膊上的伤口正汩汩的冒着鲜血,顺着他的胳膊在地上会聚出一片红色的湖泊。海东升心中发苦,他已经输了,可他恰好不能认输,因为认输就即是死,他还不想死,他只要咬着牙撑下去。
“如此甚好,六扇门肯帮忙我们清理魔教,那天然是大快民气的功德。”知府笑着说道,“不如几位在我衙府住上几日,筹议打扫魔教的大计。”
“却不知这魔教在这卑禾羌海是如何漫衍的,又是有多么构造?”
海东升,死了。
那老夫说着,已是一拳向马小山的肚腹捣来,马小山双手订交向下一按格住了这一击,却不料那猢狲俄然发难,竟又向着马小山的面门扑来,马小山忙是抬拳一扫,那猢狲甚是工致,竟一把攀住了马小山的胳膊,跳将开来,那老夫的拳头却已送到了马小山的面前。
梁绪已滴溜溜转着身子躲过了这一刀,他的身形似猿猴普通的工致,一眨眼的工夫已退出了丈许,手中挽了个剑花,一式“神仙指路”,长剑又向着海东升刺了过来。海东升只感觉心口一凉,却已看到那长剑没入了他的胸膛,那长剑的温度,冰冷而可骇,这一丝凉意从海东升的心头出现,然后渐渐的遍及了他的满身,他还未反应过来,人已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如此说来,若冲要击魔教,怕是要从各个城中动手?”梁绪问道。
“恰是如此。”那知府道,“魔教漫衍及广,但是构造并不周到,从各个分坛击破便是最好的体例,只可惜那魔教中人尽皆习武,又多悍不畏死之人,以是这些年来,我们衙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他们存在。”
“我们来寻人,打扫魔教本也是我武林朴重人士之所为。”梁绪答道。
“魔教势大,我衙府虽欲除了魔教,却也是非常吃力,几位来此打扫魔教,定是要欢迎的。”那知府笑着说道。
“是何人在此杀了人?”那为首的衙役问道,手中提着钢刀,身后站着别的两个衙役,手中提着水火棍。
“如此甚好,我刚巧也有些事情想要扣问。”梁绪说着,拿出一块手巾擦净了长剑,将长剑支出了鞘中,对着马小山与狡花说道,“我们便走上一遭吧。”
“如此我们接下来去那里?”狡花问道。
当下狡花拿出一枚铜板,“当啷”一声丢入了那猢狲手中的铜锣中。那猢狲收了一圈银钱,将铜锣放下,一跃便攀上了那老夫的肩头,然后一个空翻落得地上,脚下一错,竟又跃将起来一个翻身,落到了马小山面前,伸动手向马小山施礼,讨要银钱。
马小山遁藏不急,挨了这一拳,“登登登”的退了三步,眼泪与鼻血都流了下来,在脸上乱作一团。马小山使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抬拳便向那老夫打去,却不料那猢狲又是跳将上来,顺着马小山的手臂爬上马小山的肩头,马小山唯有收拳,一爪向那猢狲抓去,那猢狲确切工致至极,竟空翻着躲过了这一抓,再看时,那老夫已又是一拳捣在了马小山的肚腹间。马小山感觉肚腹疼痛,便罢手护住肚腹,却不料那老夫又是一拳已接了上来,一拳砸在马小山的胸口,将马小山打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