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孙郎中无需如此,不过些许雕虫小技罢了,切莫如此!”赵无敌赶紧推委,不敢答允。
固然不舍,却也无法,秦大将军既然已经发话,若还不拜别,那就是违背将令,要挨军棍的。
不过,当他们见到别致的技艺和别人的绝活,立马眸光灼灼,舍不得挪动眼睛,恨不得纳头便拜、以师视之,但幸亏还晓得行规和忌讳,固然心中如同小猫抓心,但却放不下脸来开口相求。
就在此时,听闻大将军受了伤,司马魏文常和录事参军赵政赶来看望,酬酢几句以后,赵参军手指赵无敌笑道:“这小子带回了突厥人偷袭的谍报,制止了我朔方城的没顶之灾,不知大将军对他如何安排?”
本来如此!只不过是客气话,就像是“三人行,必有我师”,你也不说清楚了,倒是吓了老子一跳。
“哈哈哈……本日孙郎中得一技傍身,说不定它日是以而名扬天下,那可都是拜你所赐!你说说你有甚么担不起的?并且,他也只是以师礼待你,又不是端庄八百地拜在你的门下,再推来推去,可就不当了。”大将军秦怀玉笑道。
赵无敌在心中暗自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多一技而活无数人,善莫大焉!
“这位郎中,你若感觉这措置狼牙箭之法有可取之处,固然去用。不过,郎中还请服膺,此法不成用于头以及胸腹等脏腑地点,至于别的……还需郎中自行摸索。”
赵无敌虽有功,但是如何定功、如何犒赏,绕不过军司马,是以,秦怀玉才目视魏文常,咨询他的定见。
秦怀玉见那郎中还杵在这里,不肯拜别,非常不快,心想莫非还要本帅犒赏你不成?因而,冷声道:“本帅的伤已无碍,用不着你在这里服侍,速回城头,那里另有浩繁伤兵,尔等要用心给他们医治。”
秦怀玉沉吟半晌,道:“正式犒赏要行文兵部,由朝堂决计。不过,本帅奉旨牧边,蒙贤人恩宠,授予临机定夺之权,从七品以下可自行授受。赵无敌,本帅暂委你一个扬州折冲府旅帅,从八品上,不过,临时没有兵给你,你就暂留本帅身边吧。”
军司马掌军中律法,手里也捏着功绩簿子,考校全军将士的功与过,赏善罚恶,权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