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陈朝便在山顶看到一座石碑,上面雕刻着一行大字——净水凉人。
半个时候后,陈朝停下挥刀。
“传令下去,谁能将那年青武夫的头提来见我,后山仙洞里的药果,能够随便遴选。”
作为一山之主,天一真人天然和其他的修士分歧,他站得高也看得远,对于此中的门道,看得非常清楚。
陈朝安静道:“萍水相逢。”
一座大殿便在面前。
天一真人感喟道:“只是拿一座净水山为本身谋个前程,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啊。”
目睹四周的同门已经不敢向前,有修士大声开口,虽说现在净水山的修士已经折损很多,但仍旧有大量修士还在,俗话说开弓没有转头箭,现在既然已经要围杀阿谁年青武夫,那就该当持续,不然那之前死去的修士,岂不是都白死了?
陈朝没说话,只是吐出最后一口气。
陈朝却不在乎。
然后淡然转头看着本身的来时路。
大雨不断,陈朝挥刀不断。
看到走到此处的年青武夫,这位净水山山主也没有陈朝料想中的那般暴跳如雷,只是淡然看向面前的年青武夫,有些感慨,“想不到你还真能走到这里。”
已经没法用甚么言语来描述陈朝今晚的这场杀人。
不管彻夜陈朝是否能活着分开,只怕这座祸害了很多人的净水山,都要沉寂很多年。
杀到现在,修士们的害怕已经消逝了,现在害怕无用,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将这个年青武夫斩杀在这里。
峰顶大殿,天一真人站在屋檐下,听着雨中的弟子汇报山道上的战况,那张常日里严厉的脸到了现在也终究有了些情感颠簸。
而现在在杀了这位修士以后,已经从半山腰来到将近山顶之前,他昂首看了一面火线,现在的净水山修士,比起来之前,少了很多。
只是才偷袭到手的那位郝师叔还没来得及抽出那柄长剑,便被陈朝按住头颅,然后重重一刀将其斩开。
……
“如何,刀都不消?”
“只是走到了这里,又如何?”
一整座净水山,无数修士,前仆后继,都没能拦下这位年青武夫。
全部山道上,一片碎尸。
天一真人嘲笑道:“罢手?一山修士被他杀了三四成,这就罢手,今后我净水山何故颜面安身方外?至于大梁朝,算个屁,一群粗鄙武夫构造起来的东西,有何好怕的?”
陈朝面无神采,一刀斩开石碑,然后看向峰顶。
他们境地更强,战力更高。
并且跟着死去的净水山修士越来越多,剩下的那一半净水山修士,便没那么好杀了。
……
这让他们如何不心动?
陈朝再换一口气。
一名此岸境的修士,以逸待劳?
之前大梁天子单独一人前去北境,在漠北鏖战妖帝的事情,早就已经是人尽皆知,有了这么一名强大人物坐镇大梁,痴心观那些一流宗门或答应以不管不顾,但对于净水山来讲,只怕还不敷资格。
更何况在走到山顶以后,还要和那位山主一战。
……
两边皆已杀红了眼。
……
但即便是如此,世人也都忍不住心寒,都说剑修是人间杀力无双,他们没见过剑修,但想想,天底下只怕也没有哪个剑修能在这个境地,有面前这个年青武夫这般能杀人了。
陈朝盯着天一真人,俄然咧嘴一笑,“你放心,我等会儿不会让你死得太轻松。”
赤裸着上身的陈朝来到大殿前,看到了阿谁紫袍道人。
天一真人冷酷道:“既然是他先闯山,又杀了我山中如此多的弟子,最后死在山上,谁又能说些甚么,至于大梁天子,就他大梁有个绝世武夫,我方外没有强者?到时候他大梁用甚么来由发兵问罪?即便真要发兵问罪,那帮家伙莫非真会眼睁睁看着,那到时候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