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杏另一只手里的七星针朝楚山孤射去。楚山孤不及思考,伸手便接,忽听得林杏仰天哈哈大笑道:“瞧你二人中了我的‘息心碎骨粉’,另有没有命可活?”
司徒羡鱼见楚山孤飞身上前,便即让在一旁,双手垂立,目光望向林外,一副漠不体贴的模样。
林杏下毒是假,吓人是真。两人都惊骇他神医的名头,兼之未及思考,竟然入彀。
脚步杂沓,乃是过了石拱桥,往东南火食希少的方向而去。瞬息间再无脚步声。
她见老者伸直在床上,顿时花容失容,张口正要惊呼,蓦地里腰间一麻,后半句话就此哽在喉咙里,再说不出来。
石拱桥两侧各有两个小孔,乃是用来疏水的,两人躲在其间,大小恰好合适。
过了半晌,听闻吼怒之声大起,林杏内心“噔噔噔”跳动,往下看去,只见清浅的湖水当中,倒映着两个一前一后的影子,那在前的是司徒羡鱼,在后的是楚山孤,本来两人打坐了半晌,发觉身子尚无非常,揣测之下,都知中了林杏的战略,便都运起轻功,接踵追来。
林杏恐两人看破了战略,一刻也担搁不得,沿着东湖湖畔,往北边行了两三里路,便见水旁林立着十来户人家。他步下生风,驰驱了这很多时候,喉头一甜,几乎吐出一口鲜血来,吐纳了半晌,好歹是忍住了。内心想:“我得从速找个偏僻沉寂的地儿,把千心碎之毒度到云兮的身上!不然就真死定了。”
司徒羡鱼狠狠隧道:“这故乡伙好是奸刁!”
林杏听得身后风声响起,欲要转头,又怕楚山孤再下暗器,就这么踌躇不决的一顷刻,司徒羡鱼的鱼钩已经送到,林杏大惊失容,身子在空中一扭,往左边让开,可已然迟了,后肩火辣辣的疼痛,已被鱼钩划出了道五寸长的口儿,若非他临机应变迅,恐怕已经没命可活。
这一刻性命攸关,眼看林杏抱着地上的阿谁少年,快步往前奔去,却也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