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悚然一惊,问道:“元兄弟,你……”举目看去,只见他右手处拇指、食指、中指、小指处光秃秃的,只留下了知名一指,心间大颤,问道:“你……你本身斩的?”
俄然抬起右掌,往身前的石桌上拍落。但听得“咔嚓”一声,石屑纷飞,四下散开,一块大石已断成无数截。
白袍老者微微一欠身,道:“既然如此,那苻帝喾便大胆与林神医斗上一斗。林神医,你若输了,便跟我们上庐山吧。”
元贞更是想:“我浸淫这一门内劲伤人的工夫,已有三十余年,怎地就动不得他分毫?看他不过十**岁,就算打娘胎里开端练功习武,也不过二十年的修为,奇特,奇特。莫非是林杏给他服食了武功精进的人参奇药,或是教给他甚么密门心法不成?”
云兮张大了口,暗想:“此人一大把年纪,脾气怎如此火爆?是了是了,他毁了乐谱,然后惭愧难当,斩断了本身的手指。”他那里晓得,在江湖当中,怪杰异士形形色色,有的练武成痴,有的嗜书如命,如元贞这等之人,也是不堪列举。
元贞与白袍老者见他面色诚心,想来并非虚言,均是心底一震,同时想道:“只半夜的工夫,他便能抵挡‘天煞魔音’的内劲?”
元贞摇了点头,道:“是亦为非,非亦作是。你既然指导过他工夫,如何还不承认?哈哈哈!哈哈哈!”
那“天煞魔音”是一门极其短长的内功,他将其掺杂在琴声当中,先摄民气魂,而后催出无形的杀气,如同千军万马,吼怒而来。云兮站在林外,正面对着他,目睹竹叶刷刷而落之时,恰是“天煞魔音”的内劲用到了最深处。
云兮能够抵敌“天煞魔音”,远远出林杏的料想。这时见他毫无损,心中之喜,溢于言表,俄然仿佛想到了甚么,心念一动,说道:“元贞兄说的没错,这位小兄弟我曾大略指导过他一二,至于师徒之名,倒是没有。”
云兮听得似是而非,但对于林杏的话,却也不敢违拗,退到林杏身边,将蓁儿放在草地上,道:“是!”朝前迈出几步,对着元贞作了一揖,恭恭敬敬隧道:“多谢元……元前辈饶我一命。 ”
林杏跟着喟然长叹道:“元兄弟,你这又是何必呢?”
元贞仰天道:“没错,当日我翻阅《广陵散》的残破琴谱,忽忽数月,不得要旨,厥后深陷泥塘,到了如痴如狂的境地,没法自拔。一日天降大雨,电闪雷鸣,我表情异动,抽出利剑,便想将残谱毁了。”
云兮只听得瞠目结舌,公开里也为他感到可惜,道:“这个老头可真是个大大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