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未曾固结,想来方留下不久。双目外移,后窗之下,是条曲径,通往密林幽深之处,模糊可见是往北边而去。令他骇然的是,巷子上点点成红,细细看去,竟然又是鲜血。
蓁儿伤后有力,但心挂玄女安危,说道:“你……公子可否帮我捡起长剑?”先前她都叫云兮是“愣头青”或者“小子”,这时候有求于他,语气变得客气非常。
想到这里,悸怖更增,弯下腰去,将她抱起,往先前的路疾奔。
他挂怀着庙中的林杏,也体贴蓁儿的伤势,驰驱得极快。这时候天已大亮,门路看得清楚,也不似昨夜那般难走。只花了一刻工夫,又再次来到破庙前。
云兮问道:“她如何啦?”蓁儿又在地上一挣,道:“我得去助她。”
本来这时候庙门大大的敞开,左边的那一扇飞入庙中。两扇庙门皆以生铁镶边,重逾三百斤,平常的人就算手握利刃,也不成能将其踶倒。
想到这里,秀手撑地,欲要爬起。遮莫是用力过分,“蓬”的一声跌倒在地,云兮吃了一惊,看她这一跌倒,便即双目紧闭,竟然是晕厥了畴昔。
云兮见唐子妻与玄女拔刃张弩,立时又要有一场恶斗,心下既是惊骇,又是腻烦,对蓁儿道:“蓁儿女人,他们……他们又要打斗了,你说,该当如何是好?”
于江湖中的打打杀杀,云兮是涓滴没放在心上,在场的世人和他皆是素未会面,用林杏的话说,实是与他没有半点儿干系。
不安与惊骇袭来,忙又大唤两声,仍旧没人答复。
蓁儿玉容色彩大变,忙奋力一挣,欲要站起家来。何如重伤以后,竟有力站起来。
琴声不落,听得一人轻声唱道:“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云兮回目一看,见玄女身形飘飘,如杨柳般婀娜轻巧,正与唐子妻近身赤手空拳地搏斗,他虽不懂武功一道,却也发觉到玄女一时半会不至落处下风,安抚蓁儿道:“你放心,她不会输的。”